“三妹,听说那谢五公子在外面染了病回来,他们家紧着请太医上门呢。”
“是啊,我听说好像病得很急,来势汹汹的,一下子就病倒了。”
“唉,原以为谢五公子才高八斗,生得也好,是三妹的良配。如今看来,这病怏怏的身子,可不大好呢。”
“三姐素来敬仰的是穿盔带甲的英雄,可惜了,谢五公子不是英雄……”
张贞琴听得牙关紧咬,连嘴唇都差点咬破了。
这些姐姐妹妹,在谢东篱几年前闯出名头的时候,一个个羡慕死她有这样的良配,如今又说谢东篱身体虚弱到风一吹就倒,马上就变了幸灾乐祸……
张贞琴咬牙挤出一个笑容,道:“也许是感了风寒吧?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我去问问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谢家的内院里,谢家大嫂陆瑞兰和二嫂宁舒眉在谢东篱房里听太医说他的病情。
“……谢五爷应该是旅途劳累,又受到惊吓,所以内滞外感,一下子发作出来,才有这些红疹。”那太医仔细给谢东篱诊了脉,又看了看他头脸和胳膊上的红疹。
谢东篱阖上双眸,背靠在床板壁上,一脸漠然,没有说话。
陆瑞兰见谢东篱不屑的神情太过明显,忙给他打圆场,笑道:“曾太医,您给看看这几个方子,能祛除红疹吗?”
曾太医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捋着胡须道:“能!能!这几个是好方子!——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几个方子当然是司徒盈袖留下来的。
陆瑞兰对司徒盈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一位世交留下来的,说是对过敏的疹子有奇效。看来确实如此了?”
“嗯,可以照方抓药,煎与五爷吃。”曾太医说完起身背了药箱,一边嘱咐道:“五爷身子内热极大,要多发散发散。”
曾太医走了之后,谢东篱睁开双眸,闷声道:“……这是哪里请来的庸医?真是无稽之谈。”
“五弟,你可别这么说。”陆瑞兰拿了块帕子,在水盆里润湿再拧干,给他往脸上擦拭。
宁舒眉过来搭着谢东篱的手腕给他诊脉,沉吟道:“曾太医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这脉相说得一点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