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唤了下人进来,吩咐道:“拿抹布来擦地。还有那边的太师椅……”
想了想,索性对那婆子道:“太师椅赏给你了,搬回去用吧。”
司徒盈袖见谢东篱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很是气结,不想再跟他说了,很快走到月洞门前。
听见谢东篱要把那太师椅赏人,她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拿了抹布在地上擦地的下人,还有墙边那张鸡翅木的太师椅。
如果她没有记错,鸡翅木的家具。十年后在东元国起码可以卖五千两银子一抬。
这谢东篱眼睛都不眨,就赏出去五千两银子,就因为她坐了一下?!
司徒盈袖郁闷得想要吐血,她斜眸,狠狠剜了谢东篱一眼,才甩了帘子出去。
“你做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出来?”沈大爷忙问道。
他是司徒盈袖的舅舅,很是关心她。
司徒盈袖忙打着幌子道:“才刚给谢五爷说了几个方子,让他试着吃吃,跟上次差不多,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谢家大嫂和谢大爷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怎么带着股怒气和怨气呢?——虽然她说得,也是他们想的……
“袖袖!”沈大丞相厉声呵斥她,“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赶快道歉!”
司徒盈袖撇了撇嘴,对谢家大嫂福身道:“陆大夫人。是我嘴快,以后不会了。”
谢东篱正好也掀了帘子出来,看了看沈大丞相的脸色,他想了想,为司徒盈袖打圆场道:“我这个病,确实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司徒大小姐没有说错。”
“东篱!”谢家大嫂眼泪都出来了,“你不能自暴自弃!”
“大嫂,这是司徒大小姐上一次的方子,您帮我再煎一回吃吧。”谢东篱将司徒盈袖上一次写的方子拿出来递过去。
司徒盈袖瞥见那张药方被叠得整整齐齐,边上都有些发毛了,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心里对谢东篱的恶感略微好了些,又道:“我还有几个方子呢,等下给你送来。”
“司徒大小姐,我这里有笔有纸,劳烦您再写一次吧。”谢家大嫂忙说道,唤人过来铺纸磨墨。
司徒盈袖看了看她外祖父沈大丞相。
沈大丞相点点头,“那就赶快写。——这是救命的,试试无妨。”
司徒盈袖只好当着大家的面,提笔又写了几个方子。——都是上一世她那个神秘师父教的。
写完这方子,司徒盈袖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