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阴阳失调?他们已经好久没有那啥过了……
盈袖唰地一下红了脸,慌慌张张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小厨房有没有宵夜,跟你们送点过来。”说着,她快步走出了东次间,往外屋去了。
谢东篱抿了抿唇,看了盛青蒿一眼,冷冷地道:“你故意的?”
盛青蒿大笑着放开谢东篱的手腕,拍着巴掌道:“当然是故意的,你夫人太有意思了,总忍不住想逗逗她……”
谢东篱阴沉一笑,反手搭上盛青蒿的手腕,也给他诊了诊,慢慢地道:“盛公子倒是阴阳调和,想必内宠不少吧?”
盛青蒿嘿嘿一笑,“哪有?我还是处男子一枚,不要乱说话,坏我名声!我盛某人的元阳,可不能随便乱洒!”
谢东篱横了他一眼:“说重点,我的病,你到底有没有法子?”
盛青蒿收了笑容,仔仔细细看了谢东篱一会儿,那目光看得谢东篱别开头,不自在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谢副相,你能不能转过头,让我看看你的后颈?”盛青蒿正色问道,完全没有刚才嬉笑自如的样子。
“后颈?”谢东篱一愣,他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没有觉得什么异样,但还是转过身,给盛青蒿看自己的后颈。
盛青蒿仔细盯着他的后颈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指,一处处按了下去,终于在靠近脊柱顶端的地方停下来,问道:“你觉不觉得有些疼?”
谢东篱一窒,背影僵硬:“有一点点刺痛。”
“你这里有个东西。”盛青蒿缩回手。
谢东篱转过身,眼神晦涩不明地看着他,“什么东西?”
盛青蒿深吸一口气,拱手道:“这种病,在我能医治的范围之外,请恕盛某无能为力。”
谢东篱心里一沉:“这么严重?那你告诉我,这个东西,跟那个红疹有没有关系?”
“应该有。”盛青蒿沉吟道,“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为何只有你夫人碰你的时候才会起红疹。”
按理说,如果是过敏,不会只对一个人过敏吧?——那也忒奇怪了。
谢东篱虽然不动声色,但是眼底还是有一丝失望一闪而过,他想了想,从袖袋里拿出阿细送给他们的神农令,淡淡道:“那这个呢?有神农令,能不能让你们盛家老祖给我治病?”
盛青蒿大为惊讶,从谢东篱手里接过神农令,啧啧道:“最后一枚神农令,终于收回来了!”
谢东篱手腕一翻,将那神农令又夺了回去,冷声道:“你说,到底能不能治!”
“你发这么大火干嘛?”盛青蒿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其实要我说,很简单,能治。”
“怎么治?”
“你跟你夫人合离,再找一个,不就结了?”盛青蒿两手一摊,往后仰靠在太师椅上。
谢东篱的眸子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雪前夜黝黑的夜空,冰寒中隐藏着狂暴,他的目光从温润和煦,瞬间变得阴冷刺骨,他紧紧盯着盛青蒿,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合离?这就是你们盛家传世的医术?!”
他霍地一下站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夔纹四足高几。
盛青蒿没料到谢东篱反应这么强烈。
他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谢东篱,脑海里只有一个印象:谁说这个谢副相是中州大陆上第一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看这幅样子,完全是个暴君好不好……
谢东篱身材高大,现在又在盛怒之中,整个人的气势如同山岳倾覆,江河断流,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盈袖甜美秀气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传了进来。
只这一句话,盛怒中的谢东篱马上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回头看她,身上戾气全消,唇边带出温柔的笑意,他伸手给她握住:“袖袖,天晚了,我带你先去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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