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恭谨地又抱了抱拳,越发谦逊答道:“大执事猜得没错,小子刚才对战中所施展的,确实算得玄穷战谱的功法。只不过这领悟二字,倒是愧不敢当。
事实上小子参悟这部功法许久,一直都毫无所得。想不到今日对战的危急时刻,不知为何竟然糊里糊涂、恍恍惚惚,莫名其妙……便将之施展了出来。
莫非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有乌圣大人在垂怜眷顾小子不成?”
庆忌做出满脸疑惑之状,口中娓娓说来,却丝毫不理会乌海大执事越见铁青的脸色。
此人摆明了欲要为子报仇,那他也完全不必退让。
虽说对方位高权重,但族规所限之处,也并非可以肆意胡来。自己只要谨小慎微,事事站住道理。照样能令其颜面自损,声望扫地。
“庆忌小弟,你说自己所以能施展出玄穷战谱,竟是被乌圣大人垂怜眷顾的缘故?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听了庆忌这番话,乌海脸色难看到极点。但忽而仰天大笑,半晌之后,竟渐渐回复了原先的从容。
点头赞道:“了不起,了不起。似你这等胸怀丘壑的少年英才,既便本执事见了,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我家锋儿败于你手,倒着实算得不冤。
庆忌小弟,你今年已有十六岁了吧?而且加入我灵雨部,应该也满了三月之数。”
“不知大执事此言何意?”听得对方话锋一转,庆忌不由也微微一怔。
“呵呵,本执事的意思是,庆忌小弟来此的时日也算不短。如今对灵雨部的一些基本族规,想必都已颇为了解。
在我灵雨部内,但凡年满十六者已算是成年之人。按照规矩,每年必需要为部族做出一定的贡献。
不知庆忌小弟今后是愿意喂马劈柴,耕田种树。抑或是与我部的妇人老妪们一起洒扫庭除,采桑织布呢?”
乌海和颜悦色瞧向庆忌说道。
“喂马劈柴,采桑织布?呵呵呵,想不到大执事说话如此风趣。您既想让小子加入部族的武者猎队,尽管明言便是,何必兜这么老大一个圈子。”
乌海这话一出口,以庆忌的谨慎戒备,自是顿知其意,不由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