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鸥兄言之有理。想当年庆横天的血脉觉醒之时,炎黄血气煌煌如沸,那是何等气象。
而这叫庆忌的小子与横天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其中只怕当真有些蹊跷。
此子是跟随谢家那小妖女突兀出现的。这一切,莫不成是谢家在其中捣鬼不成?毕竟以谢家那等传承悠久的古老宗族,手段伎俩层出不穷。若想搞出一些鱼目混珠的场面来淆乱我等视听,那也未必不可能做到呀。”
眇目老者话音刚落,另一侧满面和气的中年胖子当即接口说道。
“庆厉鸥,庆惜金,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清冷美妇秀眉一挑,怒斥道:“炎黄血脉就是炎黄血脉,难道你们还要怀疑太阿神鼎的验证不成?
庆忌此子血气所以微弱,不过是他的天阳境界未曾圆满,甚至连第五重天的炎阳之火都还未生出。此等情形下,那炎黄血气如何能够强盛?
而庆横天那孽畜,当年可是你们两个倾力栽培。将族中仅余的那点烈日神炎都消耗光了,才使得他天阳火性圆满无暇。
这等境界下觉醒的炎黄血脉,高过现在的庆忌又何足为奇?
哼哼,这番道理原是何须我说?以你们两人的修为见识,为保庆横天的狗命。居然这般不顾身份,肆意狡辩,如此置我庆氏大宗族的规矩何在?
大长老,你来评评理吧!今日之事,究竟该当如何?”
清冷美妇说话间的目光,竟是瞧向那个看起来似乎稚气未脱,只有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
那少年神色不动,目光仍带好奇之色地瞧着前方光幕。
片刻,才向身边的虬髯壮汉、布衣农夫,还有那瘦弱书生道:“霸钧,归田,真诠,你们三个意下如何?”
虬髯壮汉和布衣农夫齐道:“我等敬听大长老裁断就是。”
那瘦弱书生则道:“大长老,那叫庆忌的小子修为虽弱,气慨却有些不凡。还有刚才操控源气的那一手,可也当真俊得很呐。
我看他顺眼。待其正式列名族谱时,便算作我赤海一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