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究竟是何方大能来到族内显威,自有那帮太上之祖们出面应对。
凭他现在的修为层次,万无过问的资格,当然也无须再为此劳神费心了。
风凉如水,月上枝梢。
就在与庆飞阳居处相距不远的另一间竹室以及那栋幽雅竹楼内,光头青年与神秘少女也都遭遇了同样的威压。
光头青年与庆飞阳不分先后,都在未及眨眼的一念之间已从虫豸蝼蚁的自卑感中挣脱了出来。
他眼眸中原本的猩红浓郁之色,在那个瞬间居然褪散得一干二净。
虽然之后又再度浮现而出,可光头青年整个人看上去与先前有了某种异样的改变。
他向着窗外的虚空凝视了许久。其间一言未发,亦未再如发狂凶兽那般嗬嗬咆哮,
而在幽雅竹楼上,神秘少女的眼眸晶莹闪亮,比起雪域高原上的湖水更要明净清澈。
刚才圣意红袍人的威压降临,她卑微渺小的念头方起未落,便已恢复了清醒。
真要算起时间,神秘少女比庆飞阳和光头青年庆横天这两个前后辉映的庆氏武道奇才都还要快上了半筹有余
只是这种念起念落的差别极其细微,哪怕当世大能,也难以从三人刹那间的表相反应上作出洞鉴。
咦了一声,那少女秀美如玉的面庞上显出了欢喜欣慰之色。自语道:
“我只以为赤隐一脉自上古落幕,豪杰尽去,英气沉埋。却想不到小厮前辈当年已将一抹通灵圣意留存于此。
千年以来,能任由赤隐子弟饱受欺凌而不现身。或许也唯有这等胸襟气度,才可臻达古今无上的武道巅峰吧。
只是今日他的圣意居然显化而出,莫非就为了之前天波玉册所封立的那位赤隐少主吗?
庆忌……庆忌……
虽然不知你当前的修为战力如何。但凭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必参加神鼎洗礼战已是不难。
到时我倒也想要瞧瞧,能得小厮前辈看重的少年人,究竟有何不凡之处呢。”
少女抿唇微笑,片刻后再度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