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之后,只觉浑身上下血气沸腾,精力弥漫。如此竟又将已然巨浪滔天随时都要突破的炼气境修为略微压制了些许。
饶是如此,距离无可逃避的最终破境,仍不出三五日之期。
按着庆忌打算,接下几日不妨就在这片山岭中寻处僻静所在,坐等突破即可。
段瑶却觉不妥。说:“庆忌大哥,前车之鉴,不可不慎。谁知这头飞熊怪的背后,还有无厉害之极的血脉同族。
倘若你冲关破境的紧要时刻,忽然再蹦出来一头甚么半人半熊的老妖怪,那可大大不妙了。”
庆忌笑道:“清河你言之有理。不过即便咱们离开此处,前方是否又有甚么半狮怪半虎怪的凶物跳将出来,也不好说。”
段瑶忧色更重,说:“是呀,是呀。前路莫测,最让人不安。究竟该怎办才好……咦,有了……”
段瑶一拍自己额头,竟是兴高采烈地想起了一门所谓清河段家某位前辈倾尽财宝才换取来的祈天秘术。
此术口口相传,玄之又玄。遇事不决,祈之何难。
当下段瑶清溪浴面,束发振衣,一步三蹦地围绕着几株小树指天划地,念念有词起来。
若非她本身实在风姿惊艳,明丽绝尘。这一番蹦跳起舞,简直与世俗市井中那些坑蒙拐卖、骗财骗色的巫婆神棍之流别无二致。
庆忌看得张口结舌,欲笑而又不敢。回想段瑶与自己相处至今,昔时清冷,早已不见。近来平添的这许多烟火人间之气,反倒更加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