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岳芽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都是好苗子，你多收几个怎了。

再说了，我要是收了这个，那把药药至于何地。”

孟子川眯着眼睛深呼吸了口气，伸出食指戳了戳岳芽的脑门：

“你呀你！我说你什么好？

老夫都多大年纪了？你心里是一点数也没有？还往我这里推弟子。”

岳芽想起了自己原本老去的模样，心中微动：

“别再我面前自称老夫，太割裂了。

再说了，瞧你这样子，哪里老了？”

我才是真的没有多久可活了。只不过这后半句她并没有说出口。

孟子川并不知道岳芽的内心的想法，抬手凝出一面水镜：

“如今的面容实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小妹你说哥要不要也学着宗主，续起胡须？”

“这样就很好，别学那些有的没的。”

“行吧。听你的。”

孟子川挥散了水镜：

“莫要与我转移话题！”

岳芽动了动眼珠子，唇角微勾：

“这不没转过去么。”

“你不是答应了曲夫人，有时间就要亲自教导曲幽炼丹么？这都过了多久了？也没见你下过山？”

‘曲幽’就是那小鲛人的名字。

“忙 ~ ”

孟子川没好气的屈指敲了一下岳芽的脑袋。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吗？咱丹峰的弟子开个课吧。”

“......”

岳芽有些无语，一边揉着被孟子川敲过的地方一边开口：

“不是只教那孩子吗？怎么成了给丹峰弟子上课了？”

“教一个也是教，一群也是教，不可厚此薄彼。”

孟子川恢复了以往的柔和面容：

“你是丹峰弟子的榜样，多少露一面让弟子们看看自己的榜样是个什么模样。”

岳芽的眉毛轻蹙：

“我可以把炼丹的心得笔记拿出来给他们传阅。”

“不一样的。”

孟子川摇了摇头：

“那些孩子......都很崇拜你。”

岳芽看着孟子川认真的表情，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露脸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