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等人闻言都默然不语,是啊,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自家也受过这等苦楚,那丫头向来是个主意多的,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病死呢。
胡子花白的老爷子看着忙忙碌碌的周果,眼里闪过笑意。
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重伤的八个,其中两个当天夜里烧就退了,另外两个第二日也退了,剩下的四个,伤最重,没能挺过去,最后还是去了,家里人哭的肝肠寸断,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一去,留下这些个孤儿寡母的没了依靠。
当场之人无不动容。
又给几人选了一块地埋了,这一场无妄之灾,死了八个。
周果心下无力,出来拢共没多少日,但这一路行来一路埋人,乱世的人命好像就跟蝼蚁一般,朝不保夕,食不果腹,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连个求救的门路都没有,只能自生自灭。
好在剩下的人轻伤的自然没什么事,休养几日就好了,稍微重伤的一点的,家里人好心的照顾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发了烧,伤重退烧的那几个,家里人更是当小婴儿一样的呵护,一个照顾不好就得死人。
几人有生有死,周果这药到底有没有用也就天知道了,但活下来的几家,却感激的不得了,他们坚定的认为就是吃了周果的药好的,不然那烧这么快就退了,都烧了那么几日了。
至于死了人的几家,也没说什么,谁叫他们得伤最重呢,其中胸口被砍了一刀的表叔没挺过也去了。
周果郁闷的很,这是怎样一个世道啊,为了排解这烦闷,又操起了旧业,带着周粟周桃沿途挖野菜草根。
这日,她正在挖菜根,忽然发现前方一块一人合抱大的石头下方有一株鸡腿根,上去挖了挖,根深,在石头里面,挖不到。
她看着这块碍眼的大石头,准备费力让它挪挪窝,左手放上面使力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