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补充道:“他们是从左边来的,两拨人汇到这里,一路跟着我们往北去,一路向着右边这条路往东去,就是不知道也有没有人走回头路。”
她蹲下身,仔仔细细的看路上的痕迹,往西去的脚印没有,往南去的也没有,也都是往北跟往东的。
既然西南没人去,那小弟肯定就是被人裹着往东去了!
她站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往东去的那条路。
两人再次上马,骑着马狂奔而去。
“周粟~~周粟~~”
“周粟,你在哪儿啊?”
周果一路走一路叫。
旷野无人,四下一片寂静,喊声荡出老远,都被黑夜吞没了,回答她的只有不时飘过树梢的风声跟唧唧唧唧的虫鸣。
两人从黑夜走到天亮,周果嗓子都喊哑了,什么收获都没有,路上倒是碰到很多逃出来的难民,她下马跟着师父一路问过去,每一个人都说没看见,一点收获都没有。
从天微微亮又找到太阳当空,周粟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影子都没瞧见。
老爷子怕她吃不消,进林子打了一只山鸡两只兔子出来,“赶了一夜的路,来,吃点了再走。”
周果不是很吃的下,本想走,但偶然瞥见师父发白的胡须跟头发,鼻子又一酸,她就算了,但怎么能拉着师父跟着他没日没夜的跟着找人呢,他老人家昨晚就没吃,这会都午时了,再不吃,哪里还挺得住。
遂什么话也没说,乖乖的处理猎物去了。
只是这兔子倒好处理,山鸡一身的毛,要怎么去呢?这要是去不干净,吃着就是一嘴的毛。
她想了想,干脆和了些黄泥,这鸡也不褪毛直接全身上下裹上厚厚一层泥,到时候直接往火里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