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等他们将碗筷收拾好,老妇人已经将床铺好了,指着一间西边一间屋子道:“你们就住那间吧,那以前是我几个儿子住的屋子,小儿子每年会回来住上一天两天的,我隔几天打扫一次,比另一间屋子要干净。”
说着出去关了篱笆门,把鸡赶回笼子,回来大门插上木栓,再用一根大木头抵着,转身就回屋了,什么话也没对两人说。
周果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老太太这个时候的神色有些不好。
周大仓牵着她进了屋,“好了,快睡吧,这几天天天露宿野外,就没睡过一次好觉,今晚有床有被有屋子,好好睡一觉。”
周果爬上床,盖上被子,这被子许是经常被翻出去晒,这么久没盖了,还是暖和和的,太阳晒过后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哈欠,本以为听了老妇人那么多的故事,又没吃饱,会睡不着的,哪知道跟往常一样,沾上枕头没多大会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沉沉的。
天不亮又爬起来练功,两人刚坐定没一会儿,东屋老妇人的屋里就传来响动,没多大会,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妇人还是穿着那身衣衫,佝偻着腰往院里来。
见着周果跟周大仓一个盘腿坐着不知道干什么,一个捏着拳头挥的带劲生风,愣了一下,干脆回屋搬着个小板凳在院子里坐着看。
院子里多了一个人,两个人也没什么感觉,依旧各练各的功。
在家里的时候,练到最后,家里所有人都起来了,有时候见着他们俩喂招,全家人坐在一边看,早就习惯了。
一旁的老妇人看的很认真,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
天色渐渐明起来,院子里肉眼可见的,一点点亮起来。
周果睁开眼睛,站起身。
在院子里随手找了一个木棍,刷刷刷舞起来。
身子婉转腾挪,棍子劈挑刺砍,连老妇人不懂武功的人都在这棍法里面感受到了逼人的气息,那是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