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烤了满满的一碟子,堆得冒了尖。
周粟不由道:“这要是放在抱月楼,怕不得要十几两银子。”
“什么抱月楼要十几两银子?什么意思?”老郑一时没听懂。
周果道:“没什么,就是抱月楼也在卖这道菜,一碟子八九片就能卖到一两银子,货紧缺的时候甚至能卖到一两半。”
老郑看了看这菌,不可思议的很,“在北地这东西能卖到一两半?”
这要放在京城还差不多,北地也能卖上这个价?北地的有钱人那么多了吗?
周果点头,“是啊,所以啊,郑叔,你得多吃些。”
老郑点头,看着这碟菌想想不对劲,“抱月楼的松蕈是哪来的?”
周果道:“当然是别人卖给他们的了。”
“我当然知道是别人卖给他们的,这个别人……”
周粟仰头嘿嘿一笑,骄傲道:“这个别人就是我姐姐,抱月楼的松蕈都是我姐姐卖给他们的。”
老郑一惊,当真是惊讶的很,看看周果,又看看松蕈,然后问:“抱月楼一碟子一两半,你卖给他们是什么价?”
周果老老实实的报价。
只听桌子啪的一声响,老郑的铁掌拍在了上面,怒气冲冲道:“这是欺负你孩子不懂呢,从你手里三百一斤收上去,转头就卖八九两一斤,你被坑了!”
周粟几个吓了一跳。
老爷子看着桌上那洒出来的酒,万分心痛,他都不舍得喝,就洒了这么多。
周果没料到他情绪这么激动,忙将他拉下来坐下,“不气不气,叔,没事,我觉得三百一斤对我们来说已经很好了,毕竟每年从山里能下来几万斤,这些足够我们赚很多了,至于抱月楼几个大酒楼能卖那么贵,那也是有他们自己的招牌在。”
见他还气,又道:“反正这价都是每年一调的,大不了我明年在调高一些就是了。”
听到她这么说,老郑就冷静下来,“也是,那明年就调高些,最好三两银子一斤,怎么能赚还这么多呢,简直是懵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