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男子侧颜俊朗，手里握着一束铃兰花，似在告白。

女孩笑容清婉，眼睛亮得像星星，樱唇琼鼻，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林时宜心一惊跳，这个女孩怎么有些像自己的妈妈。

林当归画的是侧颜，不是全貌。即便这样，也很相像。

林时宜抑制住狂乱的心跳，咽了咽嗓子。“当归，这是？”

林当归指尖一顿，心脏跳停了半秒。复跳之后，快了不少。“她是我唯一没有忘记的人。”

林时宜表情一滞，手指蜷了蜷，怔怔地看着。“她是你女朋友？”

话一出口，心悬在了嗓子眼。

隐隐猜到了答案，却莫名想要他开口否认。

林当归攥紧了画笔，定定地看着画纸上女孩，唇角微微上扬。“她叫十一，是我想要执手相伴一生的爱人。”

“十一？”林时宜怔楞住。

这个有些像妈妈的女孩，是他的爱人。

猜测变成了现实。

林时宜的心脏似被绵长的银针刺穿，无法言说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脸色白了几分。

林当归放下画笔和画夹，慢慢抬眸。“时宜，你哪里不舒服吗？”

林时宜咬了一下唇角，艰涩地笑了笑。“没有。”

她坐下去，把那碗药膳粥端了起来。轻轻搅动。“喝粥吧。”

林当归伸手，温和得笑了下。“我自己来。”

“有点烫。”林时宜没有递过去。

林当归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唇角上扬。“没事。给我。”

林时宜耳垂红的厉害，嗓音颤了颤。“好吧。”

林当归接过药膳粥，关心道。“你吃了吗？”

“等你吃完，我再吃。”林时宜心里有些闷闷的，连带着声音都微微低落。

林当归问她。“你是不是想爷爷了？要不你……”

林时宜猛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低眸，神情不悦。“我都说等你好了再走，你还说这样的话。”

林当归急忙解释。“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林时宜看向他的眼神，情愫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