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楚吗？不然我们把油灯拿来照亮吧？”九娘忍住笑意，故意逗弄他。

楚东阳狠狠地闭上眼睛，然后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再次睁开来。

"不用叫油灯过来了。"他试图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坚定一些，但实际上他的喉咙还有些抖。

自从他十三岁第一次上战场，一路摸爬滚打最后到左前锋这个职位，整整七年时间，他几乎从未如此紧张过，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此刻真的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自己房间让给了那位特别严肃的冷素。现在只看见她的肩膀他都紧张成这样了，更何况今夜他们还要同床共枕呢？

楚东阳使劲儿地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将手伸出，顺手将她肩头散落的发丝撩起。但当他的指尖接触到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他还是不禁全身紧绷，喘息声变得粗重。

“有淤青吗？”九娘淡淡的笑着询问。

“嗯。”过了好半天才从楚东阳嘴里微微发出声音回应。

“那你在擦药的时候帮我揉一下吧，揉散了淤血才能恢复快点哦。”九娘则一本正经地继续调侃他。

楚东阳：“……”

但为啥这个古人却表现得好像连女生手都没有碰到过一样呢？

九娘暗自苦笑着，觉得自己跟楚东阳开这种玩笑真是有点过分了，那感觉简直就像某些中年大叔一样奇特。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捉弄他。

然而，一只冰冷的手猝不及防地搭在她的肩膀上，犹如执行某种决断似的开始使劲按。

“哎哟喂——”九娘被他使劲抓疼了，不禁发出了声音，面部痛苦地扭曲，嘴里发出阵阵抽气声，“你能不能轻一些啊——”

听到她的痛苦叫喊，楚东阳立刻缩回了手，一脸关心地问她有没有事儿。

九娘吸了口气，感叹自己都快被他挤出眼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