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回头看了白殇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凤歌!"白殇咬紧牙关,愤怒地再次喊出她的名字。
然而凤歌并没有回头。
"算你厉害!"白殇生气地说道。
"白公子,我们还是先谈谈赔偿的问题吧!"严子焱淡淡地笑着看着白殇,轻松地说道:"刚才我觉得三倍的赔偿有点太少了,不如就五倍吧..."
听到这话,白殇简直被气得头晕目眩,脸都抽搐起来,最后直接瘫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这家二三层楼一共设立了十二个豪华包厢,咱们的主角楚东阳他已经霸占领了其中的十一个,只留下最后一个在二楼上右后方呢。
那个伙计把凤歌带到了这个包厢门口,然后礼貌地帮她打开门,邀请她进去:“凤小姐,欢迎您!”
“好的!”凤歌走进房间,看到桌子上热腾腾的九道菜和一锅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伙计摆了摆手,说:“好了,这里就不用你照顾了,你先出去吧!”
“是的!”伙计听话地退出了包厢,并且轻轻地关上门。
从南方赶到京城,花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里虽然天天跟白殇去吃饭,但那些饭菜真的不好吃,根本没法跟眼前的这些美味相比。
哎呀,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楼啊!这些菜的香味简直让人口水直流,忍不住想马上开动。
凤歌实在是饿坏了,反正这个包厢里也没人,所以也就不再拘谨,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
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魁梧、面容端正的男子走了进来。很明显,他刚刚应该喝了不少酒,脸上泛起了红晕,走路虽然还是挺稳当有力的,不过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这个男人就是我们的青山了。
他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好像还想让自己的脑袋更清醒一点儿,可似乎没什么效果。他瞅都没瞅前面一眼,只是有点生气地问:“殷漓,你是不是给我的酒里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晕呢?”
正在大快朵颐地吃着醋溜鱼片的凤歌,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嘴角还挂着酱料,面对突然出现的生人,她愣住了好半天。
回过神来之后,她皱起眉头,满脸不高兴地质问对方:“你到底是谁啊?”
嘴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说话时口水都忍不住喷溅出来,模样儿真是够狼狈的。
虽然凤歌性格豪爽,颇有江湖儿女的风范,但毕竟是个女孩子,在陌生男人面前这样丢脸,她还是感到有点害羞,脸颊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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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使劲儿嚼了几下,硬是把满口的食物给咽了下去。
可是越着急就越容易出错!
可能是刚才吃进去的那块鱼肉里面还有没挑干净的鱼刺,现在正好卡在喉咙里,让她难受得直咳嗽,小脸儿也因此涨得更红了。
听到她这边的动静,青山恍惚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抬起迷茫而深沉的眼睛看向她,只见一团紫色在晃动,整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哎呀?那是什么东西?”青山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扶着桌子朝那团紫色走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嗯,怎么回事儿?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我刚刚才从厕所回来,他们竟然全都不见了,连等我一下都不肯!这些家伙,等回头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凤歌咳嗽了好久,总算是把喉咙里的鱼刺给呕吐出来了。抬起眼时,却发现那个陌生男的已经走到跟前,正伸出双手要抓住她,这让凤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立马抽出自己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剑指对方。
“你究竟是什么人?再敢靠近一步,小心我一剑刺死你!”
凤歌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尽管她很生气,但看起来就像少女的娇羞。
所以这愤怒的吼叫声也显得没那么有震慑力了。
青山又是何许人也呢?
他是"绝杀"组织中排名第五的顶尖高手!即使他头疼欲裂,视线模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但只要那把冰冷锐利的剑抵住他胸口的那一刹那,他就能立刻察觉出浓重的危险气息。
作为“绝杀”的一员,他怎能忍受被他人用剑指着胸口呢?如果他就这样被动承受别人的威胁,这对他而言,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于是当剑尖已经刺入青山胸口时,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阴冷,声音低沉而冷漠,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喝醉的人,他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武器指着我!无论你是谁,请立即放下手中的剑!”
凤歌听了愣了神,握着剑的手开始不自主地颤抖。明明她手里有剑,应该占据主导地位,然而却被这个陌生男人的气场和魄力所震撼,一时间竟然真的不敢有所行动。
可她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若真是一放下剑就变身为任人宰割的羔羊,那岂不是太傻了?
再者说来,这雅间里不过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存在任何人可以帮助她。如此孤男寡女,谁又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凤歌不禁心头一紧,咬紧牙关,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厉声说道:“我同样讨厌陌生男子接近我!不论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会趁我不注意擅闯我用餐的雅间……你若是再不停留,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青山此刻脑袋乱哄哄的,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耳边飞舞,吵得他头都要爆炸了,连面前这人到底是男是女都无法分辨,哪还有心思听她说话呢?
他眯缝起双眼,发现剑尖依然停留在自己胸口,内心颇为烦躁,身子猛地往左侧一闪,右手迅猛如豹,抓住她持剑的手腕,稍一用力,剑便应声落地。紧接着,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青山的另一只手五指张开,牢牢锁住她的喉咙。
青山巧妙地运用力量,轻松地将她压制在椅子上,他紧贴着她,眼神深邃而危险,嘴唇微启,口中呼出的寒气扑打在她的脸颊上,犹如毒蛇吐信。
这个人实在太过危险,令人畏惧!
凤歌从未体验过如此真实的恐惧与害怕!
这一刹那,她真的感到害怕极了,心脏仿佛瞬间停滞,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无助地看着上面的那个人,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