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继续开庭

厉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和起诉状，古林没有食言，给她安排了一个律师，当然律师费没让厉云承担。

厉云很快把这件事放下了，但这种平静没持续几天。

她在浏览朋友圈，发现了许大成妈妈的帖子，帖子转发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老师有权查看学生的手机吗？专家给出答案》，许大成的妈妈并配了一条评论：“劝告有前科的老师尽快回头是岸，伤害学生感情的老师需要承担责任”。

厉云像是坐在了火山口。她的大脑“内存”有限，不能总是被这种烂事浪费内存。她辞掉了古林安排的律师。

又过了一个月，任亚菲诉越海市第七中学、厉云损害赔偿案开庭审理。原告的监护人任守伦代表原告出庭应诉，被告代理律师谭丽莺出庭应诉，被告厉云亲自出庭。因案件涉及未成年人隐私，不公开审理。

审判员问厉云：“被告厉云，同意原告的诉讼请求吗？”

“我承认我有错误，但是我总是教导我的学生要诚实，所以今天我要说，校长古林在这个事件中有责任，是他要求我这么做的。”

法庭的气氛骤然紧张。任守伦怔怔地看着被告席。审判员把目光转向谭丽莺：“被告第七中学，同意被告厉云的陈述吗？”

“不同意。被告厉云说的不是事实。”

审判员又问任守伦：“原告，你同意被告厉云的陈述吗？”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审判员再问厉云：“被告厉云，你有什么证据向法庭提交吗？”

不大的法庭内回荡着厉云的声音，她的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震颤。

“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证据，但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古林，我会劝他说出真相。”

这是厉云的结束语。她讲完了，很长时间，法庭一片安静。以至于审判员不得不怀疑地问一句：“讲完了吗？”

审判员说：“被告厉云，在开庭前法庭已经告诉过你，你对于自己无法收集的证据，可以申请法院调查。现在，你申请吗？”

“申请。”

“申请什么？”

“申请向古林进行调查。”

审判员宣布：“鉴于被告向法庭申请调查，本次庭审结束。”

再一次开庭的时候，古林亲自出庭。作为被告的法定代表人出庭，他同时也是本案证人。

审判员问古林：“被告第七中学，对被告厉云的陈述有异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