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露出害怕地神色,唯唯诺诺,“娘别生气,我这就去洗。”
她端着碗筷出门,摇摇晃晃,眼一黑连人带碗跌到地上。
碗碎了一地,云鸢也被碎片划伤了,顺势晕了过去。
干活不如晕倒。
卫辞从周家出门去干活,听见孙母呼喊,一眼就看到了晕倒在门口小小的一只。
“卫知青,我儿媳妇倒地上起不来了,你给我看看回事。”
卫辞走过去,只见躺在地上的人脸色病态的惨白,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手腕处迸出点点血红。
他弯腰试探了一下鼻息,又站起来用随身的手帕擦干净手指,平静道:“没死,晕过去了。”
“这不争气的东西!”孙母一边骂一边踢了一脚:“洗个碗也能晕倒,这么能咋不上天呢?”
周斌听到动静出来,见云氏又晕了,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没忍住,破口大骂。
“老子花了大价钱才把她从医院里救回来,一回家你就让她又晕过去了?还愣着干嘛,送村医啊。”
自从虐待儿媳妇的事在村里曝光了之后,孙母也不装了,她叉着腰道:“我家的人我爱咋骂咋骂,关你什么事?”
“靠!”周斌没忍住飙了一声脏话:“表哥,你抱她。”
卫辞没有动作,他有洁癖。
周斌只好自己去抱,孙母没觉得不对,她也怕云氏死了,周斌此举正合她意。
村医用几根针在云鸢身上一扎,云鸢悠悠转醒,柔柔弱弱地道谢:“谢谢你们。”
她的声音细细弱弱的,温凉如水。
卫辞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
只觉得除了声音能听之外,其他都入不了眼。
“是不是还没吃饭?”周斌问她,见云鸢奇怪地看着他,他道:“问你话呢,你要死别现在就死了,起码过个一两年啥的,别连累我们被唾沫星子淹死。”
“知……知道了。”回答他的是怯怯柔柔的声音。
她低着头,微黄的头发低垂,莫名有点乖。
周斌觉得自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