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紧紧关着,外面贴了醒目的封条,然而这并不能阻挡他的步伐,他身形一闪,敏捷地从围墙翻了过去。
院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交织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成群结队的苍蝇飞来飞去,满地都是乌黑的痕迹。
放眼望去,整个院落一片狼藉,看得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严重的血案。
里面有一东一西两个房间,他打开西边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瘸腿桌子和木板床,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沈卿尘的心情变得沉重,她跟着风眠就过这种日子?
他又推开东面的房间,然后愣住了。
紫檀木雕花的架子床、莲花形状的熏炉……烛台、珠帘、屏风、摆件一应俱全。
花樽上的花已经凋零,黄梨木镜台上还摆放着未用完的胭脂,旁边有一个妆奁。
沈卿尘上前打开妆奁,里面有象牙做的梳篦、螺黛,没有首饰,但按主人对房间的重视程度来看,应该是被带走了。
沈卿尘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月泠音没有受苦,忧的是他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看得出风眠对她很好,她会不会动心?
月泠音动不动心不知道,但现在风眠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
此时两人正站在一处山坡之上。
风眠眺望远方,目光坚定地说道:"只要翻过眼前这座高山,便能抵达东川府了。"
月泠音戴着幕帷,手扶着肚子:“风眠,我们歇一歇吧,我好累。”言语中透露出疲惫和柔弱。
风眠在石头上铺了一层毯子,仔细检查有没有不平整的地方,这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心里闪过挣扎。
他抿了抿唇:“到东川府我们就暂时安全了,我们先找地方等你生下孩子。”
月泠音点头,此时她的肚子比正常孕妇看起来要大上几圈,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走,对于她来说无异于一场酷刑。
而此时,她感到小腹愈发紧绷,耻骨处也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酸痛感,令她有些难以忍受。
“对不起。”风眠心中绞痛,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哀伤与自责。
月泠音不禁一怔,美丽的眸子中满是疑惑和不解,轻轻皱起眉头:"为什么突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