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确实想要清理,尤其是脚上的水泡,非常不舒服。
她道:“那就麻烦你了,我的脚磨破了,可以的话给我取些药膏过来。”
“不麻烦不麻烦。”细叶低眉顺眼:“伺候小姐是奴婢的责任,县衙有府医,奴婢这就叫他过来。”
“沐浴完再叫吧。”云鸢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先给我准备热水。”
沐浴完毕,穿上细叶带过来的衣裳,不算特别合身,却是短时间内能提供的最好的了。
府医过来给云鸢处理水泡,但见那双足莹润如玉,他不敢多看,匆匆处理完毕,留下一瓶药膏。
走了那么久的路,云鸢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细叶叫她吃饭她都起不来。
傍晚时分,闻人宴回到县衙,第一件事就是问起云鸢。
卜大人识趣地让人把细叶叫过来。
细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回大殿下的话,云小姐两只脚磨破了上了药,如今正在休息。”
果然是磨破了。
闻人宴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放在案上:“用这个涂抹。”
细叶拿着药退下,闻人宴跟卜县令商量应对灾情的政策。
首先决口的堤坝要修,现在勉强堵住了,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次决口,对下游百姓来说是定时炸弹。
第二,流民需要安置。
第三,县衙的粮食已经拿出去了,再多的粮食从何而来?
四是淹死的人太多,尸体如何处理,会不会污染水源引发瘟疫。
第五,混乱的秩序如何整治,灾民没有粮食,良善一点的会去吃树皮野草和淹死的动物过渡,但激进的已经开始吃人。
闻人宴和卜县令讨论良久依旧没有拿定主意,正在这时有人来报云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