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不是没有,而是烧不起能源。
整个城区,能在路上跑的汽车不超过三辆。
听说余溪风要运一批东西出城,阿越自告奋勇,负责从城区到外城的这一段路。
章秋负责出城的那一段。
他坐实了余溪风说要坐法的胡扯。
被打包好的箱子上面,贴着章秋的各种鬼画符,看起来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幸存者们又普遍迷信。
在重重天灾下,文化水平都倒退成了九漏鱼。
箱子稳稳当当地从城区运了出去。
余溪风只要定点定时的,到地方去收东西就好。
那盘棋就留下来玩了。
空间里进来了很多的新东西,有形转换为无形,像是打破了一层无形的桎梏。
余溪风感受到了一种活跃的生命力。
此前,黑土地里,种子,发芽,结果,像是一种规则,与荒山泾渭分明。
最开始,余溪风只有屋子前的一小块花坛。
因为黑土不太够用,还打过荒山的主意。
但没有什么效果,
荒山始终没能有任何的产出。
它停留在那里,好像只是为了给余溪风提供一块更大的场地。
荒山,更像是一座死山。
蜜蜂开始授粉,黑土里的种子落在荒山上,荒山长出新芽。
假以时日,这里能长出参天大树。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空间,变得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了。
这样的变化发生在每一块区域,不可名状却又切实发生。
余溪风不知道怎么描绘这种感受。
她的意识深潜下去,感受到了风。
沙漏从来都以一个均匀的速度,缓缓往下滴落。
这一次,却肉眼可见地慢了很多很多。
余溪风耐心地感受了一下。
这一次,空间里最显着的变化,就是,空间每日累计的时长蹭地一下,长到了三小时多。
余溪风心想,会不会有一天,当这个沙漏不再计时。
她就可以永远地留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