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九妹趴在玻璃罐边，双手贴着玻璃感受着里面营养液的温度，不由自主发出感叹：「好多只……黑猫……」

是的，这些玻璃罐中，悬浮在营养液内的女孩，每一个，都有着黑猫的脸，以及和黑猫差不多的身材，每一只都一模一样，就像流水线量产的一般那么整齐划一。她们闭着眼，就这么忽上忽下地悬浮在玻璃罐中，一根透明的软管伸进她们的嘴巴里，提供氧气和食物。

黑猫抬起头看着每一个自己，玻璃罐中发出的幽幽绿光被水波和气泡折射后照在她脸上显示出一片平静，似乎她之前就看过很多次了。

「这些都是没激活的样本，布兰芬利用T激素培育出的成果。」关长海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闲庭信步地走到一个矮桌边坐下，他掏出白大褂口袋里铜黄色的金属盒子，揭开盖，从里面抽出一点烟丝慢慢搓成球，然后又不急不慢地塞在烟锅内，随后解释道：「她们的骨密度达到了5点左右，是正常人的5倍之多，肌纤维强度也非常高，同等横断面积的情况下力量输出几乎是普通人的3倍以上，内脏器官身体机能之类的也有所增强，整体来说就是没有钢爪的金刚狼。」

「难怪这丫头这么重……」我嘟囔着，换来了黑猫的一通白眼。

「总之，布兰芬的成果，很成功……真不愧是特劳德的女儿。」关长海一边点火一边抽烟，还不忘抬头看看黑猫，眼里满是敬佩，就像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看另一个伟大艺术家的作品一样。

「你问吧，我答应过你的，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缺陷呢？」我也走到矮桌边，抽出一张板凳坐在旁边，这样的架势看来，这次的聊天会持续很久。

「什么？」关长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缺陷，总有的吧？」我指了指身后厚实的玻璃缸：「甘蔗向来没有两头甜。」

「你啊，理智的可怕……」关长海抬起烟斗抽了一口，烟丝随着吸气冒出越来越亮的火星：「目前来看，最明显的两个缺陷，一是消耗大，她要维持这么高的身体机能，消耗的食物是正常人的3到5倍，可能还不止。」

「正常，排量高的车自然油耗大，这一点我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黑猫又瞪了我一眼，我只能装作看向别处。

「还有一个，就是除了原生记忆之外，其他的记忆会更快消退，也很难学会新的东西。」

「什么是原生记忆？喝孟婆汤之前的记忆？」我问。

「出厂设置的时候就拥有的记忆，也就是我们人工植入的记忆和意识。」关长海满眼的怜爱，轻轻地抚摸着黑猫的头，黑猫则把小脸瓜子贴在关长海的大腿上。

「那……除了夏葵，你还移植了别的？」

「这个你也应该有体会，我们移植了海豹突击队和瓦格纳的战术教官的一些职业记忆，不然的话，怎么成为超级战士？」

「也就是说，这个计划本质上就是在为军方研究的一种生物武器？」

「嗯……可以这么说……没有军方的资源，我们根本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规模。」

「既然如此……」目前的话题过于严肃，我刻意坐直了身体：「这应该是军事机密才对，为什么你会对我全盘托出？」

「已经结束了。」关长海摸着黑猫的头说：「成果依旧没让高层满意，高层带着原料离开了，计划已经结束。」

「你说的这个高层，是不是另一个叫白浪的家伙？」我的提问慢慢涉及到核心区域。

「哟呵，情报挺准啊……」关长海虽然嘴巴上说着感到吃惊的话，但是表情上依然淡定，压根就没有一丁点儿吃惊的意思：「是的，计划执行的时候，我们的最高领导就是这个白浪。」

「那……说说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