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裴钰很是不舍地松开云欢,起身穿衣,解了她的睡穴,下床而出。
裴钰来到膳堂,不想裴寂也在。
他略有些惊讶,裴寂手中权力过大,自然也要比一般人更辛苦些。往常这个时间早就出府了,今天却还在用膳。
裴寂漫不经心用膳。说是用膳,不如说在喝茶等着裴钰前来。
他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昨晚的成果。
裴钰装作不经意间和裴寂对视而过,立马明白了他的心思。
他无声轻嗤一声,走过去径直坐下身,吩咐膳房的人做滋补药膳端去鹂院,又特意要了补气血的粥来。
裴寂眼眸抬起审视着裴钰,怎么看着这么淡定?
这可不像裴钰的性子。
“看我作甚?”
裴寂试图从裴钰脸上看出不对来,视线太过慑人,裴钰忍受不了皱眉反问。
他说完话抬手揉后颈,微微仰身,很是劳累的模样。
裴钰虽然未曾体验过,但是见过裴寂事后的样子,他这么做准没错。
果不其然,裴寂看见他这样的动作,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昨夜未休息好?因为什么事吗?”裴寂试探询问。
云欢身子不好,想来裴钰不会胡来。
而且云欢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迹,裴钰更加不会动她。
所以那样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可能的。
裴寂在心里努力辩解,身子却有些紧绷,死盯着裴钰。
裴钰点了点头,“确实未休息好。”他扭动脖颈,装作不经意间露出侧边的痕迹。
那种痕迹醒目刺眼,裴寂想不注意都难。
“别动!”裴寂眉眼一凌,呵斥出声。
裴钰愣住了,保持着转脖的姿势,将自己弄出来的痕迹完全暴露在裴寂眼中。
裴寂什么没经历过,怎会不知道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我说过不要动她。”他目光刹如寒箭,握着茶盏的五指收拢,隐隐发颤。
裴钰放下手来,漫不经心看过去。
“不要动她?你说的是哪一步?”他故意挑衅一样。
裴寂上下眼皮狠眯,寒光凛冽。
“裴钰,你这是在找死。”他不光眼神发狠,连声音也满是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