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笑了起来,恣意张扬。
“私情!”裴寂重复一句,倏忽低腰凑到云欢脸前,“应该叫奸情!”
他眼底的寒霜散却,亮晶晶的,好像很喜欢用奸情来形容他和云欢之间的关系。
云欢瞥了他一眼,没给什么好眼色,不想再跟男人口头扯皮,转身离去。
她也是开眼了,竟不知道裴寂还有这样无耻的一面。
“兄长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跟二爷和府宅中的人解释。”云欢泼凉水道。
裴寂眼底都是笑意,歪头瞧过她,跟上去。
“明晚我等你。”话落,他抬手将云欢劈晕了。
云欢耳边刚听见声,还没回头去看,便没了意识。
裴寂接住她下跌的身子,打横抱起,看着昏迷的女人笑了笑,大步离去。
他和云欢之间的关系,还用多此一举解释?
云欢没了知觉,裴寂大摇大摆抱着她走到光亮处去。
“大人!”随风一直在外面候着,见他出来弯腰行礼。
裴寂头也不回,“处理干净。”
亭台里扔着云欢的披风,得处理掉。
随风点头,大人调戏二奶奶的功夫,他已经将话都问明白了。
他们并未看清刺客的长相,甚至连她穿什么颜色的衣衫都没有看清,只知道是个女人,有披风。
这个披风确实得及时处理掉。
裴寂抱着云欢朝鹂院走去,路上所遇到的丫鬟暗卫,无一不是垂低下头去。
他们没有多想,只看云欢身上盖着裴寂的墨黑色披风,以为大爷起了兴致,将她打晕掳去折辱。
裴钰听见府宅中有刺客,害怕云欢出什么事,第一时间赶回鹂院。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怔愣了一下。心里真的起了怀疑,那刺客不会就是云欢吧。
他心中猜忌,又不想把云欢的路堵死,并未声张,熄了烛火,走出鹂院吩咐亲信之人去找云欢。
他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纠结,那刺客若真是云欢,她是要做什么?
跑到母亲院子偷听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裴钰垂着眼,思绪万千,再一抬眼便看见裴寂抱着昏迷不醒的云欢回来了。
女人只着单薄衣衫,领口半开,盖着裴寂的披风。长发凌乱散落垂下来,有种蹂躏后的美。
“你对她做了什么?”裴钰眉眼凌厉。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连云欢在裴府有内应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是裴寂带走了她。
裴寂眉眼含着笑意,未出声说话,但是那欢愉眼神说了一切。
裴钰拳头硬了,他不过是临时离开了一阵,裴寂竟会见缝插针带走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