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她。
求之不得,爱而不得。
一下午,云欢都坐在窗户边绣荷包,并不打算跑路。
监视她的人将情况如实告知裴寂,裴寂不相信云欢会这么安分,怕她耍什么花招,主动来瞧。
小主,
不想她真坐在窗边绣荷包。
这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便不跑了?
裴寂盯望的视线和别人不一样,云欢一下子察觉出来了。
她转头看过去,虽然不知道他们人在哪,但她知道他在。
澄澈的眼眸转了转,抬手一勾,意思明显,要裴寂过来。
裴寂将她动作尽收眼底,眼神黯了黯。
他让人悄悄监视云欢,不想早就被发现了。
裴寂冷睨过那两名暗卫。暗卫惶恐,垂下眼去。
他们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发现的,他们身手挺好的,怎会呢?
裴寂未言语,现身过去。
云欢坐在窗边,裴寂过来也未站起身,歪着脑袋笑看裴寂,天真烂漫。
“大人耍赖!都让我跑了,怎么还监视上了?”她嬉笑着道。
裴寂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他是说了让她跑,可他心里有些没底气,怕再也找不到。
不知该如何回复云欢的话,索性沉默不语。
云欢笑出了声,侧身俯趴在窗前,“大人对自己没信心?”
裴寂眉峰微蹙,垂眸道:“是有的人太狡猾。”
云欢做事不留后手,跳崖假死这事要不是他坚持找她的尸身,怕也会被她糊弄过去。
现场一应俱全,连气候都关注到了。大雪封山,不知覆盖了多少迹象。
云欢歪头笑着,缓慢站起身来。
“狡猾我倒没看见,我只看到有的人输不起。”
她说话间靠近窗外的男人,最后一句几乎是伏靠在他肩头说的。
裴寂侧头,蒙着面纱的女子近在咫尺。
“你也就今天能放肆一回了。”
裴寂并未被她激怒,又或者他不在意云欢的话,面无表情道。
云欢轻啧一声,起身退开,拿起桌上的绢花别在裴寂衣襟上。
裴寂眸子微微一抬,低头看着云欢手上的动作。
粉色绢花别在他黑色锦衣上,像是柔软和坚硬的碰撞,看谁先承受不住碎裂。
“你在做什么?”
裴寂低沉嗓音缠上云欢,带着某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