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四位特殊乘客目前还在沉睡中。
说是沉睡,何四娘觉得应该用“昏厥”来形容更好。
据船员说,四位乘客在今天中午从甲板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短短几个小时的睡眠后船只靠岸,于是船员逐一敲响房门希望唤醒他们。
船只抵达港口的时间是下午的六点零七分。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
船员汇报几位乘客昏睡的消息时是傍晚七点半。当地教团听闻其中有恩赐者后决定派出一队人马,而何四娘则因为某些原因,优先抢到了调查的资格。
船上的医生测量了几位乘客的体温。四位乘客无一例外的发着高烧。
“感觉像病毒性感冒。”医生说,“但不能确认传染性。我们后来立即检查了船上所有人的身体情况,都很健康。”
“是传染,不过是有目的性的。”何四娘说。
“目的性?”
“后面的事你不必再听。出去吧。”何四娘说。
医生点点头,拎着医疗箱走了。
何四娘招招手,几个白衣人走进医务室。
“审讯中。嘴很严,什么都问不出,坚称自己不知情。”一个白衣人汇报道。
“别问了。肯定问不出来的。”何四娘思考片刻道,“看好他就行。别让他死了。”
教团肯定没料到接手这件事的是何四娘,更不会料到何四娘的身份。
曾几何时,在何四娘还小时,她最爱去跟着邻家顽皮的孩子们混在一起。仆人们在树下喊——“四娘!很危险!快下来!”
何四娘只是搓搓鼻子,两手摘下果子,双腿盘在树枝上,准备好稳稳落地。
咔吱一声,四娘瞬间失了平衡,身体往后一仰,就要往下摔去。
“诶哟。”
不知何时出现,二哥在地下两手一托,就这么稳稳接住了四娘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