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放人!”吴大人此刻的配合,是因为他的靠山,张知府,倒了。
昏官有如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往哪儿倒。
我短短几句话,透露给他的,却是大大的信息。
张知府垮台了,刑部尚书也垮台了。
他们的案子,是我审的。
我一个小小县令,怎能审刑部尚书。
这就是一个暗示。
暗示我背后,老虎都算不上号,而是,真龙。
所以吴大人怕了,怕到汗流浃背,双腿发软。
韩世庭也惊讶地看向我,他是知道张知府去上京干什么的。
他跑到我衙门口,估计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替张知府盯着我。
现在,他知道,他盯不住了。
但与韩世庭的交锋中,我意外发现,他这个人,并不是恶人。
他不站黑,也不站白,他站的,是钱。
恰恰看似贪财的他,反而证实了他有他自己的底线。
我们到香桐县大牢终于见到了依依。
依依还真守在大牢里,但我不担心她,因为她是个社牛。
她很擅于处理人际关系,并且和周围的人迅速熟络。
这不,狱卒送李大郎和依依出来的时候还热情得让她常来看看他们。
依依高兴地和我大大拥抱:“芸姐你总算回来了!宁大叔!这就是我们家大人!她一定能帮你的!”
我看向香桐县囚车里的宁大郎。
大叔很憔悴,很瘦削,满脸的胡渣,苍白的头发,三十多岁的人,却已经像是六十老叟。
他双目空洞无神,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对一切已经绝望的表情。
秦昭和祁箴也开始打量分外安静的宁大叔,祁箴看一会儿,又开始打量依依,和他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