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疏文焚烧之后,化作袅袅青烟上达天听。
下一刻,一股浩瀚的意志,如玉京山般垂下。
妙玉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本需要至少三天的仪轨,已经足够了。
仪轨之中的天地祖炁被那股浩瀚的意志锤炼,连同天地规则都变得俯手可拾。
她拿出一张金色空白符箓,递给周铁衣。
这符纸别看薄薄的一层,但就像是黄金锻造的一样坚韧。
周铁衣感受符纸的不一样,他也没有要符笔。
拿起旁边的砚台,手指做刀,凝聚血气,对着手腕一划,自身精血流出,落在砚台之上。
周铁衣打开玉瓶,将那如烟云般的国运往精血里一裹,剑指作笔。
一拉。
一条血线如活物,一端连着墨台,一端连着周铁衣的指尖。
那血墨在阳光下,泛着赤金光辉,就像是才从熔炉里面倾倒出来的一样。
笔落鬼神惊。
周铁衣不用镇印,内观青帝,青帝就是最好的镇压。
一笔下去。
青帝符头显。
凡周遭花树,皆盛开至极,无有不从。
符头落下,符胆凝聚。
天地祖炁凝结,一声闷雷晴空响起,惊动整个玉京山!
······
太学院。
张事忠和车文远都抬头看天,晴空万里,一声闷雷,天光一暗。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春雷嘛。
“看来这天要变色了。”
张事忠叹息一声,修行到他这个地步,就算不是道家法门,但也能够天人感应。
车文远叹息一声,“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
他说的是梅清臣即将在这一两日跪死在正午门前。
现在,圣上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亲自出来,拉梅清臣起来,一副君臣和睦,重修旧好的样子。
但那样,圣上百日不见朝臣,从此不朝的计划就会破掉,也会延缓他修道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