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闷道:“皇后娘娘教训得是。”她又看着舒嫔手上那个镯子不顺眼,便说:“那镯中香饵会让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舒嫔怎么还带着?”
意欢只冷冷淡淡道:“这镯子是皇上的心意,嫔妾自然要日日戴着。”
白蕊姬一贯与高曦月不合,又不喜意欢孤高自许,当下笑道:“许是皇上顾念着两位姐姐多喝了汤药,特意在手镯中加了香饵来遮掩药气,自然是皇上的心意。”
高曦月气结:“你!”
容音沉声道:“玫嫔,贵妃是有恙在身,谁没个小病小痛的时候,你也该有恻隐之心,怎能拿这事来说嘴。”
白蕊姬站起道:“臣妾失言。”
高曦月见皇后给自己撑腰,得意道:“承蒙皇后娘娘关怀,这段时日太医每每给臣妾艾灸,又服了汤药,腹痛倒是好了不少。”
意欢道:“臣妾身上的药香是皇上亲赏的坐胎药,从前是日日赏,如今许是担心臣妾口中发苦,只是妹妹侍寝过后赏坐胎药,正是皇上情深义重呢。”
璎珞不知道一个男人盼着一个女人走生育的鬼门关是哪门子的情深义重,心下却忽然有些怀疑——已知高贵妃和舒嫔手上的镯子都有使人不孕的香料,那皇帝这坐胎药不会也有问题吧?
她发了条语音给元一。元一回道:“上回零陵香的事情后,我们也怀疑皇帝还有别的操作,已经重点监视了。药方常被挡着,不能看到完整配方,我现在正在尝试通过他们抓药时的药材和药量还原药方,等还原出药方,会发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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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容音说道:“虽是皇上情谊深厚,但调理身子也不是只靠药就行。舒嫔妹妹并无什么疾病,也许多多宽心,少些思虑,对身体有益;还有,荷惜平素伺候舒嫔,也须留意饮食或熏香是否合于体质,这身子就会好起来了,比喝汤药强。”
做完这些暗示,容音又问苏绿筠永璋进上书房后如何。
苏绿筠有些愣怔。
她这段时日以来颇有些烦恼:永璋上课时总是坐不住,学书本又慢,皇上来时,言语间已有些不满。
她也在想永璋是否真的在天赋上不如他两个哥哥。永璜、永琏倒是会尽心教导着永璋,可若是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更显出永璜、永琏聪明友爱,永璋愚笨淘气吗?
且永璜选秀在即,他是长子,如今不养在自己身边,只怕与自己母子情分已淡,若是选了门楣高的福晋,岂不是更添助益,要把永璋比下去了。
苏绿筠想着想着就出神,容音叫了她两三声也没反应过来,还是坐她身边的陈婉茵拍了她的手,她才猛地一惊,梦呓般答道:“永璋很好,多谢皇后娘娘关怀。”
她看着容音微微隆起的腹部,心想皇后这一胎若又是男孩,便是再多个嫡子,那永璋这个庶子就更不入皇上的眼了。
她心烦意乱,从长春宫出来后,便让可心陪她去安华殿为永璋祈福。
却发现陈婉茵并未直接回翊坤宫,而是也往安华殿方向去,两人便同路而行。
苏绿筠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起永璜选秀的事。
陈婉茵道:“大阿哥年纪尚轻,所以想着这回先只选一名侧福晋,等正式开府后再虑着嫡福晋和其他侧福晋、格格的事情,皇上也说大阿哥不该小小年纪流连美色,就允了。”
苏绿筠问:“那,永璜可有什么合适人选?”
陈婉茵脸上略有些愧色:“大阿哥没说。唉,臣妾也不识得京城的千金,没法为大阿哥掌眼。只有到安华殿祈求菩萨,让他婚事顺遂。”
苏绿筠勉强一笑,陈婉茵见苏绿筠神色不好,想起苏绿筠也曾经是永璜的养母,又想到自己猜测的两人有些龃龉,顿时慌张,忙道:“纯嫔姐姐,大阿哥是孝顺孩子,您也养过他,他会记得您的养育之恩。”
苏绿筠道:“到底你才是他现在的养母。”
气氛尴尬起来,两人不再多言,只是跪下祈福。
另一边嬿婉陪着阿箬回了永寿宫,觉得自己献给慎妃的花露被贵妃鄙夷,连带着慎妃被下了脸面,也有些不安。
被慎妃娘娘叫过去时,她正想着如何请罪,没想到慎妃娘娘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吩咐她:“既然皇后娘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