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大卫的话，莱奥感到有些困惑。他品了一口红茶，冷静地开口：“这些都只是祖先留下的遗物，现在家境没落，我们只能靠贸易为生。”

他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的商队今日刚到卡尔赞城，听闻雄鹿商会的名声，特地带来祖先的藏品，想看看贵商会对这幅画作是否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辛格勒大师曾是宫廷画师，他去世不到六十年，其作品的价值已经翻了两番。”大卫比了个“二”的手势说。

“这幅画保存得相当完好，虽然画框有些磨损，但影响不大。如果拿到帝国的中心城市去拍卖，恐怕能拍出个天价。”

“您的意思是？”莱奥此刻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因为没有一个商人会愚蠢到过度夸赞自己想要购买的东西。

“我的意思是，对于这样一幅杰作，以及那些精美的织物和首饰，我会给出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大卫笑着说。

“……”莱奥已经看出了大卫的虚伪和敷衍，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既然主管大人并无真正的诚意，那么这次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莱奥刚离开座位，就听到大卫在身后沉稳地说：“我愿意出五十金币，购买你所有的商品。我们都是商人，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而影响和气。”

“多少？才五十？”莱奥被这个价格逗笑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被识破，但这个出价实在是太离谱了。

据他估算，这批货物的实际价值至少在八百到一千枚金币之间，就算作为赃物低价出售，也应至少值一百五十金币。

大卫对这个明显偏低的出价毫无愧色，他双手紧扣撑在桌面上，严肃地说：“你应该感激我给你这个价格，而不是考虑叫卫兵来。”

他紧紧盯着莱奥，继续说道：“这幅画最初是从荷马商会卖出的，被维赛城的一位知名收藏家购得，他是众所周知的慈善家。现在这幅画却出现在你手里，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面对大卫的质问，莱奥只能无奈摇头。他突然回想起克里斯的嘱咐，要尽量提高售价，这时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