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掌柜哭唧唧地跑进叶采苹家:“叶娘子好狠的心。当初叶娘子还在摆摊时,我是第一个要你家供货的,而那个姓林的,还在那儿给叶娘子难看。”
“接着我还帮叶娘子接近沈小姐,后来,我还帮着给那俩二百五送面。论理,我咋也比那姓林的亲吧?”
“可叶娘子有好东西,竟然先给了那姓林的……我、我伤心呀!”
说着便拍着胸口,嗷嗷哭,没泪那种。
叶采苹黑脸,嘴角微抽:“闭嘴!谁跟谁亲了。这茅房,又不是我自己找上门,求着姓林的盖的。是他来拉货时,慧眼识珠,让我二哥盖的。”
迟掌柜:“反正、反正我伤心啊!你都不知道,现在半个小镇都知道他家盖了几个特别的新茅房,很多客人,为了用那个茅房,都跑他家吃饭了。”
叶采苹都听笑了:“那你找我二哥盖就完事了。快去吧!再不去,多耽误一天,你的客人就要走一波了。”
迟掌柜也顾不上哭了,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叶二全想不到生意这么快又来了,激动得拉着铁牛二人立刻随迟掌柜去量尺寸。
不到三天功夫,叶二全便接了三十多单活计,大多是酒楼和一些殷实的人家。除了镇上的,还有县里的,竟然都闻风上门。
叶二全的订单都排到两个月后了。
干多了,三人的速度也上来了,平均两天能盖一个出来。
韦氏算过账,以这个速度,扣除成本后,光叶二全一个月就能挣67两左右,再加上送货所挣的23两5钱,他们家一个月收入就有90两5钱。
韦氏心里美美的,现在起,她也算富户了!
想着,她便天天出门溜达显摆,那衣服也不再穿粗布的了,穿棉布的。
看着叶二全生意这么忙,叶老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会正跟叶采苹在走廊下择菜。
“真真奇怪的很,为啥镇上爱盖这种茅房?好东西都浪费了!”叶老太说。
叶采苹笑道:“镇上自是与村子不同,他们又不沤肥。”
“我倒是听说,镇上和县里都有人收夜香的,收一大桶,还给一文钱呢。”
“那些做的,都是不缺那一天一二文钱的人家,他们都想家里香香的。再说,酒楼为了保持清洁,还得花钱请人打理茅房。卖夜香那点钱,还不够付工钱的。”
叶老太明白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