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文祥,文达奎十分正经地向沈桑苏莺讲述道,“此地名为红绸林,本是周围郡县许愿还愿之地,颇为灵验,在三年前,这里还是极为热闹之地,一年四季都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当属一片福地。”
沈桑环顾四周更为浓郁已经显露实形的血腥气息,不由轻笑摇头,“福地?只可惜,现如今成了杀阵凶地,若是普通人到此,怕是会直接窒息而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致使这般状况?”
文达奎亦是叹息一声,接着讲道,“我和文祥是从高山国北方一路游历至此,所知晓也是从当地的人打听而来,并非亲历,其中或有错漏。”
沈桑道,“无妨,你且说来,或许我们还可从中找寻清扫这红绸林的方法呢。”
文达奎不由赞叹,“沈桑女侠真是乐观,颇有大师之风。”
沈桑耸肩,“阁下谬赞。”
同时,她也微微伸手,示意文达奎继续。
文达奎看了看苏莺和她腰上的寒客欢,抿了抿嘴,郑重道,“就在三年前的某一天,曾在此地许愿并得偿所愿的十八人忽然暴病而亡,若是单个也就罢了,此事也牵扯不到红绸林这里,但怪就怪在,这是十八个人,还都颇有身份,都是刚刚娶妻,正是琴瑟和鸣之时,然而,就在同一天,他们都死了,死后尸体也都被红绸束缚包裹,脑袋都统一指向了红绸林的方向。”
他如此说着,自红绸林的更深处忽然刮起一阵轻轻的阴风,更显诡异瘆人。
不过来到这里的四人一剑,也都并非常人,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畏惧,相反,最小年纪的文祥还愈发地兴奋起来,浑然不知道什么是“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桑轻轻开口,“十八个人?若非和那红白扎纸鬼有关?”
文达奎点头,“沈桑女侠真是明察秋毫,那扎纸鬼正是那十八家悲惨人家怨念所聚。”
沈桑不由皱起眉头,沉声道,“三年,就达到了四阶炼骨之境,那他们的怨念该有多深,该有多重……”
亦在此时,苏莺也淡淡地开口,“这怨念恐怕也并非只出自十八个突然暴毙之人,而是十八户人家。”
文达奎轻轻点头,但也很快摇头,继续纠正道,“准确地说,是十八个家族,总数超过千人。”
闻言,沈桑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惊叹道,“竟是如此骇人听闻!”
文达奎面色凝重,继续讲述,“那十八人暴毙而亡,家人又得悉其中诡异,联合起来将红绸林给封锁了起来,更是一同送葬于此,集结诸多斩妖人士,誓要让背后作妖邪魔伏诛,其阵势不可谓不浩大,然而……”
说到这里,文达奎不禁面露心悸之色,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然而只是一夜之间,这十八个家族统统灭门,尸体无存,那些斩妖人士也一个个仿佛遇到了什么大恐怖,仓皇逃去,不敢在此地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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