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道:“他们两个,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个刚刚蕴生了剑灵的桃木剑,如何敌得过四阶“炼骨”中期修为的白狼王?我可从没奢望这个。”
“那师妹你是预备了后手?”沈桑不由关切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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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事涉寒客欢,她刚刚契约了的桃木剑。
“没有。”苏莺断然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婉却意味深长的笑靥道,“我不但没有预留后手,我还斩断了他们可能会拥有的后手。”
闻言,沈桑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因为苏莺的神情和语气并不似在开玩笑,如此便是真的了。
她不由更加疑惑,苏莺为何会“绝情”至此。
此时,她仍然认为苏莺此番举动是有深意。
顿了顿,她也很快想出苏莺话中的意思,讷讷道,“师妹的意思是,你阻断了那斩妖司府、仰止城城主和文祥的联系,他们不会知道文祥与小剑剑去往了白狼谷?”
“桑师姐猜得不错,正是如此,也就是说,小剑剑和那文祥,还有文达奎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逃出白狼谷。”苏莺肯定道。
“师妹此举当真是为了历练他们?”沈桑不由有些失魂落魄。
“不然呢?”苏莺轻轻挑眉。
“我现在真的有些不确定了,就如文达奎那不确定的境界修为。”沈桑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忧虑之色。
若是之前她还可以用文达奎那忽上忽下甚至直达“真人”之境的修为做些安慰,但现在,无端失踪且杳无音信的,正是他自己,又如何让她安心?
“桑师姐放心,他们吉人吉剑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平安的,无需多做挂怀。再说了,他们之间也需要做一些了结,这就不是我们所操心的了。”苏莺怡然自得地安抚道。
“师妹,你是说你会在关键时刻帮助小剑剑他们吗?这么长的距离,你也可以操控它?
“还有,他们之间又有什么需要了结的?小剑剑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又或者,你是说文祥和文达奎之间?亦或者那将文达奎掳去的白狼王?
“可是,文达奎真的还活着吗?”沈桑一脸激动地问出这诸多疑问。
她的话语中难掩激动与急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蹦跳而出。
“桑师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苏莺却是没有要与她解答这些问题的意思,只轻轻一笑,说出了这突兀的一句话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师妹……”沈桑闻言,心头不由一紧,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扼住了喉咙,背后悄然泛起一阵不易察觉的寒意。
眼前的苏莺,那份温婉中竟透露出几分不容小觑的锋芒,让她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畏怯。
“他们之间有事情需要了结,你我师姐妹之间又何尝没有呢?正好,来到这黑风岭,我们便了结一下,师姐妹之间哪能有什么隔阂呢?还是早些解开比较好。”苏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复杂,既带着几分往日的亲切,又掺杂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邃。
此时此刻,沈桑只觉苏莺的笑容是如此的瘆人。
“师妹,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呢?”沈桑有些心虚地向苏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