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穗同样跪了下去,她道:“请世子明鉴,明珈姑娘在观月居统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甚至连观月居的茶都没饮过,现下出了这样的事,妾身实在冤枉,且妾身亦是想不明白,倩倩姑娘和明珈姑娘几乎同时生了疹子,怎么现下只有明珈姑娘出事了,倩倩姑娘却完好无损,这事儿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余穗!你什么意思?莫不是你觉得是我陷害明珈姑娘?”倩倩心里本就慌,现下听了余穗的话,她当即忍无可忍质问。
余穗说:“姑娘莫恼,这府里谁不知道你与明珈姑娘最是亲厚,就连世子赏的贴身物件都能送给明珈,我又怎么会怀疑你害明珈呢?我此番不过是合理的提出问题罢了。”
扳指…
倩倩浑身发冷,额头上也有冷汗顺着脸颊滚落到手背上,冰寒刺骨。
这余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近来一直和明珈姑娘同吃同住,我…我也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出了事。”倩倩说。
被余穗这么一堵,她也不敢再攀咬余穗,只想着赶紧把自己撇出去。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明珈疹子好了的?”秦璟钺问。
倩倩仔细回想了一下:“早上醒来,大概辰时左右吧。”
“昨日夜里可有什么异常?她见过什么人?”秦璟钺又说。
“昨日回来后,只有侯夫人来给姑娘道歉了,除此之外再无异样。”倩倩说。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秦璟钺的袍裾,喉头微动,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唾沫,她想到了某个东西,但此刻完全不敢说出口。
余穗慢悠悠地道:“说起昨日,妾身倒是想到了些许不同,在德馨居的时候,明珈姑娘不是被蛇咬了一口吗?会不会是这个缘故?”
倩倩猛地抬头,目光怨恨地盯着余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赶紧把事情搪塞过去,这余穗做什么在这里深究?
若是一直查下去,真查到自己头上…倩倩几乎要把红唇都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