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很紧张的赵久老脸一黑,坐了回去。
马老爷则是喝着浓茶,啧啧摇头。
屋外很快就传来了嘟囔声,“这种事不去城里找那几家……找贫道?找贫道也没用啊。”
柳白回头看去,只见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及膝蓝袄中褂的秃顶老道士。
他也没戴个道观法箍,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顶着个秃顶。
柳白只能说,很有个性。
一笑道长走进来后,先是跟马老爷打了个道门稽首,然后又朝镇长赵久点点头,最后看向柳白,“咦”了一声,也跟着打了个稽首。
“这位小兄弟好本事。”
柳白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软软的喊了声“道长好”。
于是这一笑道长就坐在了他旁边,轻轻敲打着桌面。
“阴脉那边出来个狠角色,原本看守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城里那几家都指望着这阴脉过活,自然不可能放弃,所以咱等着就是了。”
一笑道长好似看得很开,“你们担心的也就是那几个老祖回不回来,这你们不用担心,贫道能给你们保证,他们肯定会来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言语很是轻松,也很是自信,顿时给了镇长赵久极大的安全感。
至于马老爷……试问,谁给的安全感,能比柳娘娘还大?
这也就是他走到哪都要带着柳白的缘故。
赵久听完,眼珠子稍稍一转,“老马哥,一笑道长,要不这样吧,血食城那边要是派人来的话,顶多明早也就到了,要不你俩今晚就在我们这镇子里歇一脚了?”
说完他看向一笑道长,笑了笑,道:“我听说镇子西边卖豆腐的刘女子……她丈夫在外边遭了祟,死了。”
“她可能比较需要道长上门做个法事,安抚安抚。”
秃顶的一笑道长听完立马有了精神,但很快就扶了扶腰,为难道:
“昨晚那林寡妇生了病,贫道给她治了一宿……今儿个又要去刘女子那。”
“也罢,贫道就见不得百姓受苦,二位,先行一步了。”
言罢,他朝几人抱了抱拳,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柳白看着他的脚步,总觉得他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见其留下,赵久又看向马老爷,“老马哥,听说咱镇子里边,最近又发生了好些新鲜事,尤其是胡家那一大家子……真是乱的很啊。”
马老爷一听,心中一动,顿时连腰杆都挺直了。
柳白就这么默默看着,心中感叹也难怪这赵久能坐上镇长的位置。
就他这一手投其所好,一笑道长喜欢给女子“治病”,他便说了刘女子的事。
马老爷喜欢听八卦,他便故意透露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