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义最后摸出来的那样东西,好似在吸引着他……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只见最后抓出来的这样东西,竟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棋盘!
而且还是象棋的棋盘,这世界也是有着象棋的,名字也差不多,叫做“象戏”。
所以柳白也并不是很惊讶,他只是不知道,这棋盘为何会对他产生吸引?
难道说是聚气之物?
而也就是这么一会功夫,随着坟头土都被推了回去。
血棺的动静也随之消失,眼见着情况都已经安定下来,柳白也是转头看向了猴子。
只是这么一会功夫,这猴子浑身上下就已经被血包裹住了。
整个人也都化作了血茧。
“这……他不会没了吧?”柳白没有说那个死字,但是在场的几人都能明白。
宁义起身摇摇头,“不会,这是他们牵羊人避灾的手段。”
好似回应宁义所说的话似得,化作血茧的猴子也就动了动,紧接着,这血茧从他胸口处被剖开。
就好似有人将他从中间一分为二似得,猴子的身形从中钻出,不管是头脸还是身上的衣物,都不带一丝一毫的血迹。
所有的血液好像都被留在了那血茧里头。
只是……柳白多看了他几眼,却是发现和先前相比,这猴子的额头上多了条抬头纹。
他好像苍老了一些。
所以说,他们牵羊人避灾的手段,是用寿命挡灾?柳白猜测着。
猴子起身后抖了抖身子,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别的问题之后,当即说道:“红羊台前不分肉,出去再说。”
“好。”
几人各自收起自己的东西,确认没有其他遗漏之后,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去。
来时五人,回时四人。
却也没有一人有着疑惑,或是有着伤感。
一路顺畅无比的从神前河冒头时,柳白才发现,这天色已然临近傍晚,可那埋着血棺的山谷里边,却始终都是那白蒙蒙的天,让人分不清昼夜。
等着都上了岸,宁义便是去了稍里些的林子边去看那具尸体。
可是刚走进去,他就喊了声。
“那女尸……没了。”
“没了?”
留在外头的三人回去一看,发现果真,原先那摆放裹尸布的地儿,只留下一摊水渍。
宁义已是蹲下身子,稍稍看看,而后抬头说道:“尸水,而且和血棺里边流出来的那些,很相似。”
“什么?你别吓我。”猴子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然后跟着蹲下,但不过片刻他就起了身,嘁了一声。
“这他娘的尸水不都这样,伱还能玩出花来不成?这跟血棺里边的不都一个样。”
“好像也是哈。”
宁义也是稍显尴尬的起身,“可能是我被吓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好了,尸体可能是上岸作祟,跑了,咱也先回去再说。”
说完,几人各自上了马车,便是回了猴子在枫叶渡口的小院。
只是他们走了许久,这神前河里边才倏忽有着一团头发飘起,紧接着是一颗人头,是那……女尸!
她在水中浮起了上半身,缓缓转头,在这昏暗的夕阳下,她看向了猴子几人消失的方向。
……
回了院子,几人先是换了身干净衣物,然后才齐聚这大厅里头。
这冒着开血棺的风险才牵回来的红羊,怎么能不分了?
厅中一张八仙桌,关起门来四人围着坐。
桌子上头是宁义用布包回来的那四只红羊。
一件黑金寿衣,一把从寿衣上边取下来的生了锈的裁缝剪,一个缺了嘴中金钱的咬钱蟾蜍以及那不过巴掌大小的象棋棋盘了。
离着近了,柳白愈发能感觉到那象棋棋盘上传来的对自己的吸引。
难道说,这会是我的聚气之物?
可聚气之物不是应当上了手才有感觉吗,我这都还没上手……
猴子率先开口,“四个人,四样东西,刚好一人一样,都没意见吧?”
这话一出,客厅里就安静了一下。
几人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什么叫四个人?
但也刚好四个人,若是还有一个人在的话,嘿……那可就不好分哩。
只是也没人去提这事,柳白跟司徒红不可能会去提。
至于猴子跟宁义来看……顶多算个黑吃黑,再正常不过了这种事。
“既然都没意见的话,那就小柳掌柜跟前辈先选吧?”猴子说这话时,看了眼宁义,后者点头,都没意见。
柳白也没拒绝,更没什么掩饰,站在椅子上的他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了那象棋棋盘。
可随之入手,他也是感觉到了,这东西……并非是聚气之物。
那这东西为什么对我有吸引?
柳白感觉不到,便是在脑海里边问小草。
“小草也不知道哩,小草感觉不到公子说的吸引,哼哼,要是换了小草,小草肯定就选那把剪刀,到时看谁不顺眼,就剪它一刀!”
小草一如既往的杀性重。
柳白则是细细打量着这棋盘,青铜材质,九直十横线,共九十个汇点。
中间界河分两半。
和上辈子的象棋棋盘没有丝毫区别,柳白又试着用命火烧了烧,可也是纹丝不动。
他在这捣鼓的时候,司徒红则是取了那把裁缝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