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低下了头，“我……我……大不了我多请他吃两顿饭，杨主任，你就帮忙跟他说说，他多少得给你点情面吧？”

杨清宾说道：“老管啊，你还是不懂！如果我这会儿去找他，那你说，在他看来，我是不是等于在罩着你，帮你一块儿打他的脸？娄董事也好，白助理也好，他们上午都叮嘱过我了，具体的等刘主任回来了再说。可这会儿，也不能不就把他当回事儿啊……人家在工部的时候，就是个领导，人家能没背景么？”

说到这里，杨清宾拍了拍老管的肩膀，说道：“都是大老爷们儿的，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老管脸色一僵，“大不了……大不了我就……”

话说一半，老管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难不成他还真的是倒立吃翔？

就算他这么做了，他这张脸还往哪里放？

他也真的做不到……

就算这么做了，李怀德也未必能放过他……

老管又看向了杨清宾，“杨主任……我想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了，给我支支招吧……”

杨清宾说道：“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该道歉的还是要道歉。这是其一！明儿我跟白助理说说吧，把你调到保洁那边去吧……”

老管一下子站了起来，“啥玩意儿？让我扫大街，扫厕所？”

杨清宾也不去看老管，说道：“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你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李怀德收拾你，有一百种办法。而你该如何应对呢？”

老管又沉默了……

因为杨清宾说的是实话。

想到这里，老管又给自己来了几个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杨清宾根本就没去拦着老管。

老管给自己抽了几个嘴巴子，感觉脸上手上都是火辣辣的痛后，也收手了，“杨主任，真没别的办法了？”

杨清宾说道：“只有这个办法……我只能跟白助理申请一下，不降工资。人家白助理答不答应我也不确定……”

老管默不作声。

杨清宾这会儿也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看着老管逐渐远去的背影，杨清宾从怀中掏出了白杨树，点了一根。

他极少抽烟。

老管在食堂里一直都是个害群之马。

趁着这个机会把老管踢出去，对于食堂来说，也是好事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