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那间房的常住者是他们的师父后,即便此刻无人,两人依旧每日都要打扫个一尘不染。
两个少年前方是下楼的百练,他们齐声喊道:“师叔!”
这座酒楼中两个少年最感激的是陈信宇三人,最敬重的就是眼前的百师叔。
百师叔其实对他们很严苛,说话语气重,做任何事都要求他们做到最好。
但他们都知道,若是对他们没有关照之意,恐怕都不会对他们多废话一句。
亲近远疏他们分得很清。
百练点点头道:“你们是要去打扫房间?”
兄弟两人摇摇头道:“我们去见师父。”
“不要去了,你们师父还在休息。”
哥哥有些敏感,立即问道:“师父他…没事吧?”
“放心,只是累了。”
百练说罢,看着有些憔悴的两个少年,摆了摆手道:“行了,今日也算喜事临门,你们也歇着去,若是白兄醒来看见你们这副模样,只怕要问罪我了。”
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被酒楼上下看在眼中,无论是谁都对这对兄弟的遭遇和懂事感到心疼。
兄弟两人心中略一交流,便来到了一楼的一间雅间。
宁素笺坐在雅间中,一个时辰下来,她手中的账簿一页未翻。
一个时辰前,酒楼中除了慕白衣,未眠的还有三人,她与百练师兄妹。
白磷消失多久,她便在窗边晾了多久的月光。
那轮明月极慰人心,也极伤人心。
“宁管事。”
直到此刻有人呼唤,宁素笺才回神。
她看着兄弟二人蹙眉道:“不是说过要敲门吗?”
“我们敲了好一会,还以为宁管事不在…”哥哥声音有些小。
酒楼中两兄弟最怕的人就是眼前的宁管事,因为这位宁管事有些…喜怒无常。
心情好时会给他们一些糕点,心情不好时就让他们抄书!
而且没人知道这位宁管事几时心情好,几时心情不好。
当然,抄书一事也是为了他们好。
两兄弟此前从未上过学堂,只会写四个字。
宋,有,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