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水柱，你该开心，不是吗？”时透未来的语气中带着释然，但更多的，依旧是浓浓的戏谑之色。

就算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时透未来也没打算嘴下留情。

『……』悠真的眉毛扭曲着，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亲所知道的，其实并不全。”

冷不丁的，时透未来开口说道。

“成为鬼，会放大人类时期的欲望，所以…我很确定，人类时期的我，大概不是什么好人。”

本能这种东西，是学不会的。

更别说还经历过失忆这种事情。

没有失忆以前，姑且可以将本能称为习惯。

但失忆以后，习惯的东西，可不一定会成为本能。

“所以，你不用觉得惋惜，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命运就是如此，这是改不了的。”

时透未来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的花海，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花海中传来了宁静。

“我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本能造就的那些事情，可以被冠以其他光明正大的理由。”

『行了。』悠真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不是还有想做的吗？』

自己女儿想做的事情，悠真早就猜的差不多了。

“确实。”时透未来点点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饰，“怎么样，我跟她年轻的时候像吗？”

这个她，指的就是时透玉子。

时透未来尝试过了，那个称呼，她喊不出来。

『很像。』悠真细细的看着，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尤其是眉眼处，真的很像。』

“是吗……”时透未来脸上的笑，渐渐的消失了，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就这样吧。

时透未来的心里，冒出了这句话。

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至于结局如何，已经不是她能干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