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也没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一个队伍。

同样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她,心里难受得紧。

“哎……”

苏慕窈叹了口气:“南央向来如此。”

“南央信奉象宗,将人分为五等,以姓氏传宗。”

“最高等为魄罗,魄罗人终身富贵,可称帝成皇,亦可侍奉象主,成为至高无上的神使。”

“次一阶为刹者,生来便是王侯将相。”

“第三阶为吠者,从仕,从商,从工,虽不得大富大贵,但也温饱无虞。”

“第四阶,达历,从农,从贱工,见得前三阶人,需跪地叩首。”

说到这,苏慕窈朝着那些苦命人一指。

“他们,是第五阶,也就是最下阶,罪者。”

“生来就有原罪,是灾难之化身,所过之处连脚印都不能留下,若能为国为教而死,便可赎去罪身,轮回投入前四阶。”

“所以,他们来送死,心甘情愿。”

“而我们宰了他们,也算是做个好事。”

“至少,死我们的刀下,痛快许多。”

显然,苏慕窈已经见怪不怪了。

“美姨,这个象宗,怎么和那个象宗那么像啊?”

时天行凑了过来:“连阶级划分都一样的。”

楚人美耸了耸肩,轻轻摇头。

“如果真是一样的,那送他们上路,还真是好事。”

时天行认真道:“否则他们回去了,指不定被虐待成啥样呢……”

楚人美摊手,继续耸肩:“反正我不想打了,你们打吧,我一边坐着去。”

说罢,她翻身下马,退出人群,寻了个高处坐着,发起了呆。

苏慕窈也不好劝说,只能举起凤鸣军旗,朝前一挥。

“杀!”

她一声令下,凤鸣黑骑蜂拥而出,便是乱枪戳下。

南央人腿都已经冻坏了,根本逃不掉,只能徒劳地拿着木头武器反击。

可凤鸣黑骑浑身鱼鳞甲,又哪儿是木头武器打得动的?

整场战争,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时天行亦是感慨万千。

他嘴归嘴,但自己亦是没动。

一剑未出,便是他的态度。

但是,杨坚动了。

他举起一把极为特别的骑枪。

这柄骑枪奇长,戳出马身尚且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整体呈圆锥形,看起来很像一个狭长的锥形钉。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