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比刀锋的羽翼切开狂风,推进器中耀着炙到刺眼的火焰,骑手们解开重负,马蹄的步伐骤然放开。
“为了大汗!”
原本默然下沉运输战士的骑群突然开始狂奔,步伐狂乱,人们呼喊着,疾驰着。
驾驶员们将引擎拉到最满,过载的引擎让他们的座驾剧烈地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为大汗而战!
像是有着总指挥那般,整个疾驰的舰群猛地向着同一个方向奔去,又再下一瞬忽地更换方向。
而那些节奏明显慢于他们,在一次次转向中沉默的则全部遭到了白疤们的针对,每一次翱翔,每一次调头,身姿敏捷的鹰群粗暴地掠过它们,惊起飞羽片片。
由于是运输行动,所以此次登陆艇的机型大多为风暴鸟。
风暴鸟那略显臃肿,并不具有流畅性美学的厚重机身强行被引擎推入高空,俯冲,侧身,轰炸,炮塔上的激光枪与重爆弹爆出火光,导弹呼啸着穿透云层,细密的闪亮波澜在机身周围荡开,虚空盾满功率运转的高热抵消了苍穹的凄寒。
而那些守护在运载机旁,白疤所喜好的,更轻盈的机型,例如剑尾,则直接小队制冲入了地方阵列之中,尝试着撕开对面的阵容。
一时,冷郁阴沉的云层之下,无数闷雷闷火伴随着洒下的废铁与电缆落下,碎纸屑般燃烧着坠入大地。
而云雾之中,则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狗斗,时不时的,甚至能看见落叶飘躲追踪导弹的操作。
随着时间推移,云雾翻滚,苍穹之上,一架又一架炮艇缓缓地自乌云中现身,机身上坑坑洼洼,满是焦黑与弹坑,滚滚黑烟自其上拉出一道轨迹,引擎疲软地低声轰鸣着,高强度的过载令它们短期内无法再承受一次如此奔放的疾驰了。
砰!!!
一架机腹几乎被激光烧穿的风暴鸟踉踉跄跄地砸在地上,强大的惯性拖拽着它继续擦着地面向前,它的引擎怒吼般地再次亮了一顺,这极大地减免了它的被拖行之苦,一片火花中,它缓慢停了下来。
风暴鸟的机头被卡迪亚混杂着钢铁的废土所掩埋,腹部宛如腐烂许久的尸体般,露出其间同肋骨般的金属架子。
提前降落在大地上的战士们聚过去,试图前去援助。
砰的一声巨响后,风暴鸟的舱门被粗暴地踹开,一名白疤走出来,他面色严峻,右手抱着他的头盔,另一只手则提着他的弯刀——
“呕!”
不等其他人询问,男子率先开始呕吐,他骂骂咧咧地用巧高里斯语祝福着他的驾驶员,他身后的战友们也接二连三地从舱室里晃出来,看起来他们的驾驶员给他们上了不小的强度。
回应男子的则是从驾驶舱里传来的骂声,
这是个晕车的白疤,人们纷纷大笑了起来,但紧接着笑声瞬间止住了,一架象牙白与龙鳞金的炮艇正低空悬浮着,舱门打开,一片漆黑之中,缓步出一个人影。
“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