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看了刘备一眼,笑呵呵道:“玄德放心,吾非愚笨之人,自然不会为贼人所缚。”
如此,刘备和公孙瓒也就放心下来,幽州这情况自己过日子都难,还是不要去掺和董卓的事情较好。
就连各地起兵讨董的事业,刘虞和公孙瓒也完全没有加入的意思。
虽然刘虞很想帮助汉室天子解除危机,但是眼下自己根本走不开,一旁的黄巾虎视眈眈,自己哪儿也别想去。
如今这个情况,这所谓天子诏令不管是说什么,刘虞也不可能真的听从。
很快,京城的使者便走了进来,刘虞公孙瓒刘备几人,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礼仪准备,便生硬的让使者宣读诏书。
这并不是他们不尊重天子威仪,而是不想去与董卓虚与委蛇而已。
而那个天使虽然很想发脾气,但是看到几人一个个泛着寒意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主场,搞不懂局势的话可能真的会死,于是也不敢发火,只老老实实开始宣读起来。
“自幽州祸事起,至今时日长久,诸将官对黄巾战则必败,守则必溃,今领土接连丢失,使黄巾一时猖狂。
幽州州牧刘虞、破虏校尉公孙瓒掌幽州军政事,使局面如此当居首责。
今黄巾之害不可忽视,尔二人既无能为之,当使冀州牧韩馥兼领幽州军事,以合幽冀之力而图复土!”
当使者小心翼翼把诏令宣读完毕之后,公孙瓒登时站了起来,一双虎目盯着使者,手则是已经摸在了剑柄之上,大有一怒之下斩杀使者的意思。
还是刘虞先站出来斥责起来,才把他压了下去:“董贼假天子诏令,也敢大言不惭指责我等,岂不知他董卓就是大汉最大的国贼,伱回去告诉他,如今天下豪杰已经聚合联军,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且洗好脖颈好生等待便是!”
刘虞说话之时,语气震怒,直让下边的使者吓了个半死。
好在最后听到自己还有回去报信的机会,使者才终于放下心来,这下却也更加不敢放肆,只能小心翼翼点头应是,然后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出去。
公孙瓒皱了皱眉,把按在剑柄的手又收了回去,神情有所不满。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刘虞这种妇人之仁,董卓派来的使者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刀砍了也就是了,居然还放其回去?
被人指着鼻子这么辱骂,公孙瓒自然是生气的,现在也只能硬生生忍着。
刘虞同样心情不爽,但真要说的话,这诏书的指责他还没法反驳,今天黄巾能变成如此祸害,自己与公孙瓒作为幽州军政长官,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公孙瓒道:“董卓老贼大放厥词,州牧不必在意。”
刘虞闻言只是沉默,眉眼之间的担忧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这封莫名奇妙的诏令,并不是公孙瓒这个武夫想的那么简单。
不仅刘虞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刘备同样是听出来了门道:“伯圭,此诏令显然是董贼离间之计,只不过州牧可以不在意,但韩馥会如何想法,那就不是州牧可以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