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接着问道:“二叔,咱们不是得划圈儿么,要是围不住猎物不都跑了?”
二叔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咱这几家猎户都是好手,只要被我们盯上的,指定是跑不了。”
“你知道为啥咱们走下面不?”
六子摇了摇头,二叔拍了拍护卫在身边的小黑,说道:“咱家狗多,风都往西边刮,咱们这属于顶着风往上走。马鹿鼻子好使也没用,这条沟底啊,风都是往西边吹,所以咱们从底下摸上去最保险。”
“这也就是打马鹿,要是打黑瞎子啥的,咱们一般都打喂子。”
六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打喂子”这个词儿。
他好奇的问道:“二叔,打喂子是啥啊?”
二叔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吐出白白的烟雾。
“打围子一般都是打黑瞎子老虎豹子啥的,我们会提前打只鹿或者狍子,然后冬天的时候就放血抹皮毛上,夏天就阔开肚子放上一宿。”
“然后啊,我们找那些吃肉的经常走的地方,把准备好的猎物吊树上,然后换班儿等着。”
“冬天的时候也就能对付整个豹子,夏天的时候黑瞎子准来,那玩意儿嘴馋,不管臭不臭,越臭它还越过去。”
六子接着问道:“二叔,那打着过老虎没有?”
二叔点了点头,说道:“75年的时候打死过一头,当时是和公社一块儿去打的。”
“那年在畜牧场,一个上了年岁儿的老虎盯上了圈里的牛。这玩意儿岁数大了,抓不着东西了,就祸害牛。”
“当时畜牧场没办法了,找了我和老孙他们,当时我们几个就打的喂子。”
“哎,从那年以后啊,我们这就没见过老虎了,都不往山下走了。”
“打老虎这玩意儿吧,狗啥的不顶事儿,还没见着老虎呢就吓尿了。你说这玩意儿也怪,黑瞎子野猪它们不怕,就是怕老虎。”
从上早晨一直走到中午,二叔三人吃了煎饼,把背着的苞米饼子分给狗吃了,然后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往上走。
这一路二叔养的狗就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一样,除了喘息的声音,没有发出一声犬吠。
这就是华夏猎犬,经过咱们老祖宗多少代严选下来的猎犬。
下午三点多,小黑突然就变的兴奋了起来,嘴里发出哼哼哼的声音。二叔摸了摸小黑的脑袋瓜子,宁杰也给子弹上了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