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天都大黑了,扒了皮收拾完都半夜一点多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就牵着牛爬犁上了村口,昨天猎的鹿二叔都分成了小块儿,等大队书记喇叭一开,朴实的声音就响彻了整个小山村。
“滋~!味儿~!”
“呸呸,喂喂,咳咳,喂喂。”
“那个,手下的活都放一放啊,宁老二昨天打了头鹿,现在正在大队部分鹿肉,要吃鹿肉的来大队部取。”
“我再说一遍,宁老二昨天。。。。”
喇叭声一闭,村子里瞬间热闹了起来。
七大姑八大姨,大姑娘小媳妇儿还有娇滴滴的小娘们儿,都揣着袖子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功夫,大队部就围满了人。
“哎呀二哥,这鹿不小啊,还是二哥有本事。”
“可不是么,还是二哥有本事,这要是没了二哥,上哪吃鹿肉去。”
“二哥。。。”
吃人家的时候啊,没有一个说不好的,二叔叼着烟,和六子宁杰俩人分肉。
别管来几个人,一家就一块儿,不多,但是也够一家吃一顿的了。
六子有些不解,你说为啥二叔费劲打的鹿就分了呢,这话他没问,二叔一早出来就喝了二两酒,应该是心情不好。
分完了肉,二叔背着手牵牛回了家。
现在太阳升的老高,地面反射着太阳的光,不灵不灵的,还挺好看。
二叔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背着手叼着烟,步伐沉稳。
二叔代表了一个时代,算是一个时代的结束。
同样,水深火热的时代也即将开启。
第三天一早,宁杰和六子俩人开着车走了,留了一辆车给了二叔,拉着一车二叔给攒的大白菜土豆子回了家。
六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老板,我特别想知道,为啥二叔要把猎物都送了出去?”
宁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二叔最早的时候打猎,是因为能填饱肚子,后来打猎啊,是因为要养家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