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嘿嘿直乐,二叔自己也笑了,端起酒杯感慨道:“这要是放在以前啊,谁家这么多壮劳动力不都得乐死。”
一帮子人碰了杯,然后一口干下去一两多,酒一下肚,感觉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
二叔一抹嘴,刚从兜里摸出烟,宁缺就瞅着了。
“咳咳,咳咳咳!”
宁缺跺着小脚一阵咳嗽,二叔微微一愣,然后哈哈一笑,赶忙把烟揣兜里。
“不抽了,不抽了,哎呀,你这个小王八犊子,这么点儿咋这么多心眼子呢。”
林月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教了他一次就学会了,这小家伙脑袋瓜是真好使。”
二婶儿说道:“你和小杰都聪明,他也笨不了,吃饭吃饭。”
宁缺坐在炕上,屁股底下还垫着一床小被儿,坐在那捧着大鸡腿吧唧吧唧的啃着。
宁杰接上二叔的话茬:“要是生产队的时候啊,谁家有这么多劳动力确实高兴,不过也头疼啊。”
“十个老爷们儿,十个无底洞,那得多少公分儿才能换个温饱。”
二叔点了点头,说道:“你别说,还真是这回事儿。”
“那前儿你爷还活着呢,完后,我和你爹俩人跟着你爷赚公分儿,那前儿我和你爹能干啊,村里都羡慕要命。”
“完后我和你爹啥活都干,到了年底一算,好家伙,咱家还欠公社三十八块五。”
十个人一中午把二叔一小桶酒都干了个干净,二婶儿拎着酒桶又去酒坊给他们打酒。
一帮子人一觉睡到太阳下山,晚上的时候吃了饭,一帮子人闲的没事儿坐在炕上打扑克。
现在晚上几乎没有串门儿的,都忙着抢收呢,这天儿啊,指不定哪天就下雪了,一个个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二叔也上了岁数了,晚上吃了片去痛片,腰上还有胳膊上贴满了膏药,躺在炕上一动不愿意动。
二叔跟着宁杰他们在宁杰家住着,二婶儿三大一小在前屋住着呢。
玩儿到七点多钟,家里的狗突然疯一般的叫唤了起来。
二叔赶忙爬了起来,拿着手电就往外走,宁杰也跟着下了地,跟着二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