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环环相扣,相互紧密关联的三项计划,父亲田奉不得不承认,假如儿子田建说的都是真的,这套计划,真是有不小的可行性。
可是……
自己这个儿子,不好好琢磨五书六经,光耀田家的门楣,好告慰先祖在天之灵,整天研究这些事情做什么?
况且,田家有十万亩良田,光粮食每年就能收获几十万石,折合铜钱万贯,不愁吃不愁穿不缺钱,还要搞那些事情干什么?
还不如好好读书,争取考上进士,当个大官,这样已上百年没有子弟出仕的海平田家,才能打响名号,重新成为名门郡望……
看父亲田奉脸上的热情渐渐消退了下去,对面前的计划书,态度变得冷淡消极,并开始板着一副脸,准备要训斥自己一顿时,周鸣一句话,立刻让他极度不淡定起来:
“父亲大人,难道您不想在有生之年,从广陵田家手里,把原本属于海平田氏的祖先牌位和族谱,重新夺过来么?”
这话仿佛刺中了父亲田奉的G点,他顿时涨红了脸,瞪着周鸣说道:“何出此言?”
周鸣指了指桌上的计划书道:“广陵田家,之所以能成为六姓八家中的一家,凭借的无非是两样东西,一个是权,一个是盐,而盐就是广陵田家的根本,如果没有长芦盐场每年给广陵田家带来数千万贯的收益,广陵田家,根本没那么雄厚的资本,助其族人步入朝堂发展,也没有资本,拿出海量资源,资助本朝太祖,助其夺取天下,成为凌烟阁七十二开国功勋之一……”
周鸣振聋发聩说道:“所以,父亲大人,任何时候,都不要忽略钱财的重要性,要想压服广陵田家,逼迫其把祖牌族谱归还回本家,我们田家,除了要在朝堂上有所作为,钱财方面,也必须要达到能与广陵田家,相提并论乃至更胜一筹的程度!”
父亲田奉的脸色变了,变得极其严肃和认真起来,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份计划书,嘴里不时喃喃着“盐”“海鱼”“广陵田家”“族谱”这些字眼,忽然一拍桌子,抓起计划书,看着周鸣说道:“建儿,此三策,当真可行?”
“可不可行,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便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