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燕燕,快给恩公跪下!”似乎是觉得如此并不足以表达自己心中的谢意,那位老妇人又拉了拉一旁那位看上去还很是乖巧可人的女孩,那女孩亦在那时跪了下来,朝着那府军言道:“谢过恩公救命之恩。”
“这是在下分内之事,快快请起。”那位府军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这母女二人,在那时连连言道,却依然不能阻止那母女拜谢的行为。
宇文阳似乎还从未看过这样的情形,心底觉得稀奇得紧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妇人的丈夫是一个赌鬼,在三日前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与人赌博,输红了眼便将十六岁的女儿当做筹码,压了上去。”
这时宇文阳的耳畔忽的传来一道声音。
他一个激灵,臃肿的身子在那时有些艰难的转了过去,入目的却是一张淡漠又干净的脸。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宇文阳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来者。
“府主大人。”他赶忙拱手言道。
他是亲王,徐寒是太尉,二者的身份相差极大,按理说应当是徐寒向他行礼,不过嘛在这长安城中卑躬屈膝惯了的宇文阳却不觉有他,反倒是将这一礼行得坦坦荡荡,恭恭敬敬。
徐寒受了亲王一礼,也同样不觉有何不妥,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府主大人,在下此次前来...”抱着有求于人的心思来到天策府的宇文阳,无论是态度还言辞都表现得极为恭敬,但当他正要摊明此次的来意,徐寒却在那时伸出了手,将宇文阳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挡了回去。
“宇王殿下觉得我这天策府如何?”年轻的少府主如此问道。
体重足足两百斤开外的宇王殿下,心底虽然急于知晓徐寒的态度,但本着有求于人的心态,表面却不得不选择附和这位府主大人。因此,他在他肥厚的脸上挤出了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然后说道:“古色古香,沉淀厚重,却又不失风雅,不落俗套。”
数年未有再看过正经书本的宇文阳搜肠刮肚半晌方才说出这样两个辞藻。
可是这样的溢美之词却并未有招来徐寒的半分喜色,这位天策府的少府主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这下宇文阳便有些摸不准徐寒的心思了。
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决定换些辞藻再夸一夸这位徐府主:“磅礴大气,别具一格。”
可徐寒依然没有说话。
这让宇文阳顿时慌了神,他愈发的看不透这位徐大人的心思,为此他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汗迹。
“府主大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终是忍不住问道。
“宇王大人摊上的可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