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呀。这可如何是好?”楚仇离看着手中那封密信,嘴里惊呼道。
徐寒抚摸着怀中的黑猫,眉头皱起。“蒙梁带着方子鱼离开已经有些时日了,若是他们走得快一些,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幽州境内。只希望蒙梁足够机警。”
“那可不成。”楚仇离却连连摆手,“幽州的赵王赵褚素来与长夜司那祝狐狸走得亲近,恐怕...”
“这个消息方才传到长安,祝贤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要将这消息,再传回幽州赵褚那里恐怕也得费些时日,蒙梁若是得到了消息,必然有所警觉。况且...如今也只能看他们自己了。”徐寒沉声说道。
而楚仇离却从徐寒这话里听出了些别的东西,他不无诧异的看向徐寒:“你是说这消息,祝贤他们也方才得到?”
“自然。”徐寒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密信边角上的蜡迹,“你看这封信的蜡尚且还未褪色,想来被拆开不到一个时辰。”
楚仇离顿时回过了味来,“你是说那姓宋的小子,此番前来其实是为我们传消息的。”
徐寒看着这个不知真傻还是假傻的中年大汉一眼,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中年汉子对此却犹若未觉,他一拍脑门,当下便大声言道:“那咱们是不是要快些将这消息,传给蒙梁?”
“不用了。”徐寒却摇了摇头,“陈国的事,想来他蒙梁知道这消息比我们只早不晚,只希望他冷静处置。”
说罢此言,少年便抬头看向楚仇离,似笑非笑的言道:“楚大哥若是真有空闲,倒不如与我好生再说说你十八岁那年的故事?”
听闻此言的中年汉子顿时脸色一变。
“这昨晚酒还未醒,我去睡会...再睡会...”他站起身子悻悻言道,然后便逃一般的退出了屋内。
......
徐寒倒是没有说错,蒙梁并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能成为离山衍千秋座下的首徒,能被墨尘子看重收入剑陵。
蒙梁自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但有一点徐寒却算错了,这世上再聪明的人,在遇见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总会莫名的变成这世上最大的笨蛋。
而蒙梁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