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大喜过望,也就暂且放下了自己的心思,嘴里连连言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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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徐寒领着杜平策回到府门时,那倾盆而下的暴雨早已偃旗息鼓。大抵是心头有异的缘故,南宫靖说着是要处理那场大战之后的一些事宜,借故并未随着徐寒等人离去。
徐寒想来此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论是横皇城中的百姓还是大夏朝廷方面都得给个交代,也并未觉察南宫靖的异样,反倒是朝着对方又是一阵道谢,这才离去。
此刻那徐寒所在的别院外,诸人齐聚,他们大抵也都知道刘笙对于徐寒来说的重要性,因此也对此事表现出来极大的关心。
只是他们大抵不同医术,虽然诸如楚仇离方子鱼等人翘着脚尖在那窗口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寒虽然学过些医术,但也只是粗浅的皮毛,他看得出此刻坐在刘笙身旁的杜平策是在以内力探查刘笙体内的状况,但却无法知道具体的情形。只是从杜平策那时不时皱起的眉头中隐隐感觉到了某些不妙。
刘笙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杜平策足足在刘笙床榻前坐了一个时辰。
他时不时的把脉观舌,又辅助于内力探究经脉,这样的过程繁琐又无趣,加上这本来便已夜色渐深,心忧此事的徐寒倒是一直密切的关注,但方子鱼与楚仇离等人在最初的新鲜劲过去之后,便一个个的坐到了墙角耷拉着脑袋,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杜平策站起身子,诸人见状也以为事情有了结果纷纷站起了身子。
“先生,何如?”而徐寒自然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他快步来到了杜平策的身前,焦急问道。
老儒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微微一沉,随即言道:“公子接一步说话。”
徐寒闻此言加上杜平策此刻脸上的阴沉之色,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的心头也不免一沉,但还是点了点头,随着杜平策迈步而出,而身后的诸人虽然也关心此事,但见杜平策说了此言,自然不好跟上,只能是一脸疑虑的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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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靖儿说过,徐公子与这位朋友是莫逆之交,想来感情匪浅。”一路上杜平策一直沉默不语,徐寒虽然急于知道刘笙的状况,但杜平策不言,他也不好太过急躁的相问。
直到二人走到了府门口,这时这位杜先生方才言道。
“嗯。”徐寒自然不会隐瞒此事,沉着声音便回应道:“阿笙救过我的命,说起来他今日落到这般田地,大抵都是因我而起。”
“唔。”杜平策闻言点了点头,感叹道:“那位阿笙舍命就你,你亦寻尽良方救他,二人皆是有情有义,世上尔虑我诈之事老夫见得多了,徐公子与那位阿笙兄弟倒是让老夫开了眼界。”
徐寒皱了皱眉头,杜平策顾左右而言他,此番举动让徐寒心头的担忧更甚,他在那时微微沉吟,随即言道:“今日杜先生究竟有何所得,大可告知在下,无论是好是歹,徐某心头早就有了准备,更不会因此怪罪先生,还请先生明示。”
听闻此言的杜平策又是一笑,他喟然言道:“老朽不说并非有意卖关子,只是着实羞于启齿。”
“先生何意?”徐寒却是不想杜平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