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那赫赫的凶名在此刻倒是展现出了些许作用,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执剑人们在见着徐寒的身影后纷纷安静了下来,一个个面色有恙的低下了脑袋,似乎生怕多看一眼,便会招来徐寒的血腥报复一般。
“怎么诸位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聊得很开心吗?怎么徐某人一来诸位就不说话了呢?”徐寒可并没有去关心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的打算,他快步走到了诸人的身前,虽然嘴里是一副玩笑般的语气,但眯着的眼睛中所迸发的寒光却让在场诸人心头发麻。
自然,在如此强势的徐寒面前,这些执剑人们却是没有一人敢回应徐寒的问题,场上顿时一片静默。
“怎么?不欢迎在下?”徐寒眯着眼的眼缝中寒光更甚,脸上的神情更是将这飞扬跋扈四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是的徐兄。”只是徐寒的这番质问却让一旁的南宫卓脸色一变,赶忙言道:“并非诸位闹事,而是他们遗失了一些重要之物,故而前来寻在下帮助。”
听闻此言的徐寒深深看了南宫卓一眼,心底却腹诽道:他分明是来帮南宫卓解围,这南宫卓倒好,反倒是帮着这些执剑人说起了好话,这般行径却是让徐寒有些无奈,但又莫名的想到了那位以往也是如此的宋月明,这二人在许多方面却是颇有共同之处。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细究此事的时候,徐寒虽然不满这南宫卓的眼力劲,但还是不得不配合对方,他在那时脸色一沉问道:“嗯?遗失了重要之物?何物啊?”
“在下也不曾知晓,我有心询问他们却是不言,故而方才起了骚乱,惊扰了徐兄。”南宫卓如此言道。
他心思简单,却是不会去细想其中的猫腻。但徐寒却很清楚,既然丢了重要的东西,想来必然极为着急,可却又不愿意明说所谓何物,显然那丢失的东西要么是惹人觊觎的重宝,要么就是不可示人的赃物。徐寒心思一沉,于那时看向那些执剑人,沉眸问道:“是谁丢了东西,又是何物快些说来,徐某人必会尽全力为诸位寻回失物。”
只是这话出口之后,那些执剑人们却是脸露退色,竟没有一人回应徐寒的话。
“唉!诸位,你们且与徐兄言说啊,方才...”南宫卓见诸人不语,反倒是在那时催促起那些执剑人来,一副古道热肠,急人所急的架势。
“其实丢失都是些不打紧的小东西,如何敢劳烦徐大人与南宫公子,小的们这就退下了。”那为首之人在那时如此言道。
徐寒却眯着眼睛看着那人,周身的气势猛然升腾而起,随后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调问道:“是这样吗?”
那位执剑人在徐寒气势的压迫下,脸色顿时煞白,他连连点头言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唔。”徐寒了然的微微颔首,又言道:“那既然如此,诸位这是何意?”
那为首之人闻言顿时醒悟过来,他赶忙说道:“在下这就离去,这就离去。”
说着在那执剑人的带领下,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诸人便在此刻逃一般的转身离去,其间还不乏有人因为太过慌乱的缘故,在这样的过程中摔倒在地,可他却顾不得这般狼狈的际遇,站起身子便继续快步赶路,就好似于他身后站着的是一尊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一般。
“唉!诸位这是何意啊?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劳不劳烦的?”但那南宫卓却像是看不出这些执剑人的窘态一般,竟然还在那时不断的朝着那些执剑人高声挥手言道。
直到那些执剑人的身影逃一般的消失在了诸人的眼帘,南宫卓这才收手,回眸朝着徐寒展颜一笑。
这时的徐寒方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位南宫公子可不是那只认死理分不清青红皂白的宋月明,这分明便是因势利导,懂得以进为退,极善这扮猪吃虎的另一个徐寒。
念及此处的徐寒顿时眸子眯了起来,他看着这满脸人畜无害笑意的南宫卓,眉头一挑并不多言。而对方则同样回应了徐寒一个淡淡的微笑,嘴里恭恭敬敬的言道:“谢过徐兄了。”
......
方大小姐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回去的路上她像是忘了晚饭究竟由谁主厨这件事情了一般,对此闭口不谈。反倒是对于那些执剑人的异状耿耿于怀:“姓徐的,你说他们究竟丢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一会闹得不可开交,一会又说没什么东西呢?难不成是故意找茬?”
对于这个问题,徐寒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谁又知道呢?不过想来他们不会给自己自找没趣,闹上这么一处,于他们来说并无任何好处。”
听闻此言的方子鱼自己微微琢磨了一小会,倒也觉得徐寒说得颇有道理,她又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真的丢了什么东西?”
“嗯。”徐寒点了点头:“估摸着是什么不能让咱们知道,可对他们又极为重要的事物,不过究竟是何物,我也不得而知。”
“那你说咱们这院子,这么多大衍境的高手坐镇,我们三人都未有察觉,那究竟会是谁偷的?”方子鱼此刻好似化为了捕快一般,开始寻根究底的问道。
徐寒再次摇了摇头,苦笑言道:“这我就更不得而知了。”
东西在自己的府院内失窃,虽然有些蹊跷,但毕竟事不关己,徐寒也懒得去细究,毕竟他与这一批执剑人虽然表面上是上下属的关系,但徐寒却清楚的很,这群执剑人可是实打实的烫手的山芋,保不齐什么时候便会对他发难,他们受了损失,无论是谁做的这事,徐寒倒也都乐见其成,断是不会为了这些迟早成为他的敌人的人真的去抓捕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