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榆林淡淡一笑,而眸子也在那时忽的眯起,他看向徐寒言道:“徐阁主身上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当日那般天地异象,自然是瞒不过李榆林的眼睛,徐寒也知道他话中所指故而也不否认,随即对上了李榆林的目光言道:“陛下不也有秘密吗?”
大抵谁也想不到素来因为没有仙人坐镇,受到江湖势力各方牵制的大夏皇族之中竟然藏着一位儒道圣人,并且还在横皇城大战之日布下了战阵想要诛杀那位太阴宫中的仙人,观那些圣阳军结出阵法显然是训练已久,加之三十年间,从未出世的李家王爷李儒,徐寒有理由相信这样的谋划恐怕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以李榆林的聪明自然听得明白徐寒的话中所指,但出奇的是,他极为坦然的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我们都有秘密,那徐阁主今日可有空闲,听我讲讲这大夏的秘密?”
徐寒大抵也未有料到李榆林会如此坦然,他不免微微一愣,但随即还是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李榆林见状脸上忽的涌出一抹的笑意,既然是秘密自然便不能轻易宣诸于口,而知道了秘密的人同样不能置身事外。徐寒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应下此事的同时想必也代表着对方有了与之匹配的觉悟。
“三十年前,父皇南征大周。”
“破了牧家军,开了剑龙关,一路长驱直入,直逼大黄城。”
“都说大黄城的林守乃是天下第一守将,一箭射穿了大夏皇帝一统天下的黄粱一梦。林守虽然本事了得,能聚十万人意念于一箭之上,这样的一箭或许足以让仙人胆寒,但徐阁主可曾想过,父皇李文景可不止是仙人,也是大夏的帝王啊!”
徐寒听到此处,他的身子一震,眸中顿时涌出了异色。
他见过林守,也有幸与这位老将军并肩而战过,不可否认,林守是一个很值得钦佩的人,这一点无论为敌还是为友都是如此。
而关于林守那一箭破黄粱的故事,在大周更是交口相传,上至古稀老叟,下至三岁乳儿都是人尽皆知。可是此刻听了李榆林之话,徐寒方才想起这个在大周人人皆知的故事中,存在一个天大的漏洞。
饶是宇文洛那般昏庸无能之人,身上背负着的龙气也需要仙人之尊,以凶剑刑天剑为刃方可斩杀,而那时的仙人皇帝李文景,一路南下,兵锋正盛,他说背负的气运何其庞大恐怕就连李榆林也难以望其项背,林守就是射得穿仙人的命宫,也无法射穿那护体的龙气。
“你是说有人从中作祟?”徐寒很快便联想到了那位牙奇山上的无上真人,从长安城开始,这位无上真人似乎便觊觎这天下气运,加之前些日子横皇城中李家王爷的密谋,很明显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位仙人。
闻言的李榆林自然从徐寒脸上的神情中看出端倪,他继续言道:“父皇究竟遭遇了什么,我们难以追个溯源,但事情到这里却远未结束,父皇兵败之后回归横皇城,虽然受了重伤,但远未到龙驭上宾之时,但坊间却盛传父皇命不久矣。”
李榆林说道这里,他的眸子中光芒闪烁好似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光景。
“事实也就是在这样的流言四起之时,父皇的仙人命宫开始衰败,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们请遍了天下名医,也寻不到病根。到了后面,父王虽然活着,但却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处理朝政的能力。不得已之下,他将皇兄立为了太子,代替他掌管朝政。”说道这处,李榆林又看了看身旁一袭白衣的李儒,方才继续言道。
“皇兄素有贤名,无论是朝中文武,还是大夏臣民对此都觉父王此举并无差池,加之父王尚未西去,按理说大夏气运就算落在父王之身,也该落于皇兄头上,但偏偏大夏之国运却分置流散,散落于八王头顶,若非那时阿末尚且年幼,恐怕就是九子夺嫡了。”
“这气运一成龙相,人心便会生恶,加上有心之人在背后推动,八子夺嫡之事便顺理成章。”